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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朵被摧残到了死亡绝境的花,慢慢的坠落在枝芽,下着大雪,纷飞着一片一片的雪花,压在枝芽上,也许下一秒,枝芽断裂,灰飞烟灭。
“沫沫……不要。”她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干涩得发疼。也许是那一晚叫得太厉害的原因,吃硬一些的东西,就会有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她知道嗓子和食道受了伤,可是又要想尽办法恢复体力,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只能把那些含着腥味的食味,拼了命一样的咽下去。
其实林沫沫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好。至少在她的面前,她用不着武装自己,有很多的痛于女孩子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不能告诉老师,不能告诉家长,甚至不能告诉很多的同学朋友,李倾城现在只有她这么一个知己,让她体会。
可是,这是她与纪典优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即使是再好的朋友,即使是林沫沫,她能插手的程度也是有限的呀。
林沫沫抚摸着她的头发,顺到了她的耳后:“你别害怕,我不能看着你这样受伤。你什么也别想,好好的养身体,我们还要跳舞呢。没关系的,我等你……”
跳舞?跳舞!
对,她的理想,她的事业,她的前程,李倾城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黑暗,那么的空灵。
“我会对她负责的。”纪典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倚在门边上,一旁是常默非,走进来坐在了林沫沫的身边。
看到林沫沫的情绪不大好,安抚她,扣着她的身子在怀里:“冷静点,沫沫。”
林沫沫无法冷静 ,站起来:“四哥,你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倾城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她跟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一样!你说对她负责任,你想怎么负责任?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跟你没完!”
纪典优笑,看着床上半躺着的李倾城,语气里面饱含饥讽:“喂,你想我对你怎么负责?”
27、一点红3 。。。
纪典优笑,看着床上半躺着的李倾城,语气里面饱含饥讽:“喂,你想我对你怎么负责?”
“你这什么态度?”林沫沫像炸了毛一样,从常默非的怀里窜出来,想要冲到纪典优面前去。常默非扣着她在怀里:“冷静点,乖。”又嘲纪典优吼:“四纪,你他妈缺心眼啊!”
“对!他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心眼!”林沫沫在常默非的怀里又挣扎又踢又窜又骂,还是离不开他的怀抱。
“好好想想李倾城,要什么,吱一声!”纪典优笑笑,双手插在口袋里,潇洒一派,神情自若的离开,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小声的说:“房子,车子,票子,碟子……”
“倾城!”林沫沫扑了过来,一脸的伤心眼泪:“你打我吧倾城……打我吧倾城……都怪我,都怪我!”
常默非的神情上面也有很多的难堪,更多的是因为林沫沫的伤心而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倾城,神情里面是浓浓的歉意。
他的侮辱就这样漫不经心的流泄在这个室内,淡淡的,在空气里面游走,变成了连呼吸都惨烈的痛。碟子,那个可以毁掉她所有的光碟,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有?
李倾城的泪水顺着太阳穴滑落,睁开眼睛,眼前的室内,阳光穿过了窗子射进来的柜子上面,有一台漂亮的旋转木马台灯,慢慢的旋转着,速度缓慢像慢动作镜头里面的舞者。
她的视线因为眼泪而看事物都像万花筒,一块一块的,花的,千变万化的,侧过脸来看着林沫沫,忍着嗓子的暗哑与疼痛,一字一顿,慢慢的,不甚清晰的说:“我要嫁给纪典优!我要他娶我!”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人的肉体受了怎样的伤,都会有终结的一天。如果实在是因为疼痛而无法克制,那么死亡也会终结疼痛的。
万能的神啊,心灵上的伤,不比肉体,它比肉体更单薄,更脆弱,它受了伤,请您告诉我,要如何呵护,如何安放,如何疗伤,才有痊愈的一天呢?
林沫沫双眼红肿,愣在常默非的怀里,看着满流满面的李倾成。常默非也因为她的回答而有些愣神,只有纪典优,他也愣了两秒,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之后,哧的笑了一下,潇洒的转身离开。
纪典优扔下黑色小巧的小机在茶几上,双手交叉,两腿放在茶几上,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沈日初:“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是够聪明……你猜她要什么?”
沈日初不解的看着纪典优,手中的文件继续翻着:“根据资料显示,这个李倾国从毕业之后有在一家小公司里面入职,不过是被炒的鱿鱼,具体原因还得追查一下才能得知。他现在的户头里面凭空多出来三十万,这笔钱还是他 在警察局的时候入的账号,这时间也太巧了吧!”
纪典优对她的答非所问笑了一下说:“你猜,她想要什么?”
两个人各说各话,却没有一点气氛不好的样子,沈日初凝视着纪典优,猜不出答案就看着他,希望他给予回答。
“呵——她说,要嫁给我!”他漫不经心的说。
文件掉到了地主,文件夹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接下来就是纪典优的笑,还有沈日初的愣神。
“怎么了?”他问:“你不会被愣住了吧?”
沈日初回神,看着纪典优玩世不恭的表情,摇头。
“我说呢,你跟我认识这么久了,怎么会被这吓到。这世上想嫁给我的人多了去了,轮也轮不到她呀。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给她点阳光就给我灿烂起来了!日初?日初?你不舒服?”
沈日初再度出神,被他唤回神智:“没有。”
“是不是最近查泄密的事情让你太累了?”他紧张的凑过来,半蹲在她的面前,皱着眉问。
沈日初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的疲惫稍稍的放松了一下:“没有,我还好。”
他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走吧,一起吃个晚饭,我再送你回家。”
她的手腕被他拽着,起身来:“我有开车过来呀。”
“你精神不好,不能开车。”这个人,说起这么贴心的话,都只是留给别人一个后脑勺。
在法国餐厅吃鹅肝,两个人面对着面坐着,纪典优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喝着红酒:“好些了吗?”
“我没事。”她淡淡的说,凝视着他的俊容:“四少——”
“跟你说过了,私底下不要叫我四少!”他有些不耐烦。
“四纪,”她顿了顿:“你和那个李倾城……”
他转着杯子,笑魇如黑色的曼陀罗:“你不会也当真了吧?爬上纪典优床就能成为四夫人?那我岂不是也要建立三宫六院了?”
沈日初浅笑,看着他说得好似一身轻松,可是那语气里面除了轻松,还有一层无人可以猜透的东西,好似失望,好似勉强。
“我以为你对她……会有一点不同。”她说的很慢,斟酌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嘁,能有什么不同。”他为自己倒酒,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瞬间回归了视线,看着酒一点点的盈满玻璃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对她不同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叶千帆……不过她已经不在了,所以,只剩下你了。”
这样的话,听着不是不开心的,可是内心里面窃喜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落寞。四纪,真的是这样的吗?真的只是这样的吗?那么,为什么,你要带着李倾城在玻璃房里面欢爱一整晚呢?
那里,一直是你的禁地, 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沈日初,你觉得对她与众不同的沈日初,我,都从来没被允许进入过啊。
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吧,四纪,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她淡淡的笑:“是吗?”
“你不信?”他疑惑的看着她。
沈日初马上摇头否认:“信,但是。四纪,有些人的与众不同,是会违反你定制的规则的。”
纪典优的表情有些呆滞,看着沈日初,喃喃:“日初,我承认,我这些年来很乱。但是,我们不是说好过,结婚之前都不会彼此互相干涉的吗?”
沈日初淡淡一笑,表情里面饱仿信任:“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一点。四纪,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了解你,难道我也不了解你吗?我不敢保证,我百分之百的了解你,但我至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这些年来,你游戏人间,表面上是个浪荡公子,其实你的心里也有一个人。我们都知道,你也承认过,是叶千帆。只是你一直没有正视过这份感情,它的途径不是那么的正常,甚至有些偏离了常理。程潇虽然跟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但是从小就认识,也算是半个圈子。虽然不像你们京城五少这样,但也算是半个兄弟。因为叶千帆,因为家族,因为利益,都有不多不少的交集……他人不错,但正因为如此,你丧失了语言。”
纪典优慢慢的点燃一支烟,继续听沈日初娓娓道来:“四纪,这么多年了,你们应该化解这段尘缘。无论是你叶千帆的,还是你与程潇的,都应该有个了结。你觉得,你对他真是愧疚吗?还是,你对叶千帆,真的是爱吗?”
“怎么不是爱?那怎么又是爱呢?”纪典优有些焦急了,口气急促。
沈日初看着他,喝了一口洒:“四纪,你爱我吗?我可以回答,爱。但是这种爱不一样,因为我们是同路人,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为你而沸腾的热血。我们太熟悉彼此,已经成为了彼此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果我有个不测,你定会奋不顾身的勇往直前。对于叶千帆,她是你的朋友,你可以两肋插刀,带着她治疗,完成她一个又一个心愿,陪着她度过每一天,那些时光里,你忍受着悲喜,经历着程潇应该承受的痛楚,心力交瘁。可是,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你一概用钱打发,而且,从不留恋。就算他们后来又投入程潇,你也只是一笑而过,当成一场游戏……可是,李倾城,对你来说,也是这样吗?”
“她怎么就不一样了?”
她摇头,浅笑:“爱情说来就来,不会给你打招呼。有的是惊喜,有的是惊讶,有的是惊恐……有的是惊心动魄。她是你要了一次还想要第二次的女人,她是你一看见就不愿意放手的女人,她是你想要囚禁起来不让程潇看到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走进玻璃房的女人。”
“什么意思?”
李倾城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伸到他的面前,自己先干为敬:“字面上的意思。”
纪典优送她回家,在沈日初的公寓楼下,她下车前拿出光盘递给他:“这是你要的。”
她迅速的下车,一身的黑色职业装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潇洒干练,这个女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也像是他的替身一样。为什么这一刻,她的身上有一种距离,让纪典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对了,”她回身,趴在车窗前看着他笑,她并没有喝多少酒,可是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醉意让人觉得朦胧:“四纪,我很想知道,如果李倾国参与其中,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重新上诉呢?还是私了?”
她没有听他的回答,转身就上了楼。纪典优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两分钟都不知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天,他会如何处理,于是,驾车离开。
沈日初飞快的回到房间里,没有开灯,隐在窗帘的深处看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一室的黑暗里,那么的寂静无声,仿佛天地间只剩余她一人。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仿若时间都已经腐朽了,停止了,一动不动。她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是看着眼前朦胧的世界,手,微微的颤抖。
回到枫叶山庄,李倾城一个人坐在卧室旁边的视听室,纪典优问了管家,说她没有吃饭,从早到晚都呆在里面。
她的伤好的很慢,每天为她擦药都是纪典优亲手工作,三四天过去了,两个人基本上没说过话。知道她想要离开,他早就通知了管家,把山庄里面的通道都进行了手纹验证,她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无处可逃。
轻轻的推开了门,发现宽大的液晶显示器上面放着舞蹈的碟片,而她把桌椅都移在了两旁,中间空了出来,成了她临时的舞台,一个人练着舞。
不知道她跳了多少,远远的,都可以看到一身的汗水。裙子的背后早就被打湿了,可以看到里面朦胧的曲线,也可以看到内衣若隐若现。
她赤着脚跳着,跟着电视里面的画像一步一个节奏。头发全部都扎起来,挽上去,像一个小小的包骨朵,等待绽放。
仿佛这个空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进入她的世界,没有人可以打扰她。她的神情那样的专注,那样的凝聚,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做到最好,最标准,扎实,稳妥。
他掩上了门,站在那门外好久,隔着一扇门,仿佛隔出了一个空间。
楼下有声响,他走到 了走廊上,看到常默非和林沫沫走进了大厅,这几天林沫沫一直有来看她,不和他说话,看到他都是冷嘲热讽。
“倾城呢?”林沫沫站在一楼,白眼翻上去看着二楼栏杆前的他,语气不佳。
他指了指身后的门:“在里面练舞。”
“你下来。”林沫沫说完之后背过去,走到沙发前坐下。
常默非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搂着她:“你别这么大火气行吗?”
林沫沫不善的看着身边的老公:“常默非,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要么保持中立的态度,要么站在我这边。”
“媳妇,对天发誓,我肯定是向着你的!”常默非马上表明态度。
纪典优看到他的奴才样,噗哧一笑,立马换来林沫沫的横眉怒对千夫指:“你还有脸笑?我告诉你,你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我绝不原谅你。”
“沫沫……”纪典优立在那里,靠在一旁的小吧台上,斜过来一抹视线,语气无比的正经:“哥哥跟朋友,你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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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纪典优立在那里,靠在一旁的小吧台上,斜过来一抹视线,语气无比正经:“哥哥跟朋友,你选哪一个?”
林沫沫站起来,走到了纪典优的面前:“四哥,不是我不选你,这是要看什么事情的。这件事情你做的不对,我只能维护我的友谊。”
“你就不怕她是因为你的背景,然后故意上我的床?要知道,林沫沫这三个字代表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
林沫沫一翻白眼,怒气的边缘:“我今天就告诉你们!你!四哥!还有你,常默非!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你们保护我,为我好,处处为我考虑我都知道!可是,我有权利交朋友,我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你们都当贼一样防着,这样还有什么友情可言?就算曾经发生过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三哥,从我退出舞台,和你结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说过,我们需要的是新生,是救赎,我们不能在别人的故事里悲喜。大哥不幸福,二哥不幸福,腾腾姐不在了,所有的人都可以不幸运,可是那是他们的故事,不是我林沫沫的……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我自己的幸福要去争取……所以,请你们不要对我的保护一层层的加剧行吗?你!”她指着纪典优的鼻子,一身的火焰:“你凭什么认定李倾城是为了前程和我做朋友?她跳的舞比我好,她比我坚强,她比我有才气,所有的老师都喜欢她,看好她……从我结婚回国之后上舞蹈学院以来,只有她,听我说笑话,有事找她帮忙,都是义不容辞……我练舞的时候脚抽筋,也是她的双手按在我的脚上……你们没有经历过这些,所以就来质疑一个人的人品,太过份了!”
常默非看着林沫沫失控的情绪,上前抱着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安抚:“乖,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都不这么防着你朋友了。沫沫,你要知道,因为身份、背景的差距,我们总是比别人要敏感多疑。”
“你们说着保护我,又要我只选取其中之一,这也叫保护吗?我的世界,难道就因为你们的保护,所以亲情与友情就不能共存吗?”林沫沫抬起脸来,有泪水滑落,清丽的面庞上面是楚楚动人的悲恸:“不就是因为高干子女的身份吗?有什么值得防备的,”她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清瘦的身子留给他们一个背影:“还不是跟所有的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爱恨别离,有想得到的人,永远也得不到……四哥,我知道你有很多女朋友,在你眼里,倾城与我之间也就那么回事,可对于我来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让她来找你处理她哥的事情。我从始至终没想到你会对她这样……这样狠!你自己扪心自问,她有没有要过你一分钱,有没有跟你要求过什么?如果她没这么坚强,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她是如何承受过这一切的?你们之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她要承担多少的哀求才能再继续上学,继续面对她近乎破碎的梦想?这些,你又为她考虑过吗?不管你以前是不是这同样用这种方式对待别的女人,今天你惹到李倾城,惹到我林沫沫的朋友,就是不行!”
常默非因为她的话而当场呆滞在那里,不敢上前。纪典优则是看着常默非,眼睛,表情,全是陌生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