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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了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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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依然蹲在那儿干呕,神情异常痛苦。

“乐乐,你真的觉得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成易惟伸手向试试乐乐的额头,却被乐乐快速躲过去。她摇摇头,“我只是不习惯。”

成易惟沉默几秒,目光温柔地看着乐乐,“乐乐,这是你的初吻吗?”

乐乐不否认也不承认。

“乐乐,你真是我遇见的所有漂亮女孩子里最纯洁的那个。”

纯洁?

乐乐后脊一阵阴凉。

从此,成易惟再也没有突然袭击乐乐,当然,上次乐乐说要分手,成易惟一时情难自禁下的冲动除外。

乐乐想,假如那天乐译没有出现,假如后来乐悠也没跑过来告诉她那件事,假如她没有突然遇到文舒宸,假如她依然在努力营造自己和成易惟的关系……

假如以上全部成立,乐乐依然不确定自己最后能不能把爱换成正常的生活。

见乐乐又在发呆,成易惟伸手握住乐乐的手。乐乐惊了一下,慌乱抽出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乐悠。成易惟轻声叹息,“乐乐啊乐乐。”

这时,甄律师十分意外地出现在这里。

乐太太走上前,“甄律师,您怎么来了?”

甄律师推推黑色边框眼镜,说:“无论乐先生手术是否成功,我都将在今晚,在各位都在的情形下,宣布乐先生的遗书。”

“遗书?”乐太太吃惊不已。她完全不知道乐译竟然瞒着她留了遗书。

乐悠也很吃惊。

倒是十七岁刚变声结束的乐果一点都不惊讶。

这时,手术中的三个字的灯暗了下来。

大家的焦点被迫转移。

遗产风云2

从里面走出来的几位医生看起来都很疲惫。手术进行了这么长时间,总该有些回报才是。然而,主刀医生却是满脸遗憾地看着乐太太,摇头说:“乐太太,我们尽力了。”

“什么?”乐太太愣了一下,“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医生,你们一定会尽全力……”

“对不起,请您节哀。”

乐译被蒙上白布,缓缓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乐太太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昏厥过去。乐悠赶紧扶着她,紧张道:“妈!”

乐太太深吸一口气,说:“悠悠,妈……没事儿。没事儿的。人总是要死的。”她的话倒是挺开怀,只是那强忍不住的眼泪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她缓缓走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揭开白布的一角,看到紧闭双眼的乐译,失声痛哭。

这悲伤的情绪倒是真真切切。

乐悠绷着一张脸,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成易惟。而成易惟的目光则是落在甄律师身上。

这里的所有人,只有乐果注意到乐乐悄悄地转身离开。他快步追过去,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一声:“姐。”

乐乐看了她一眼,说:“乐果?”一晃眼,他也长这么大了。因为他是乐太太的儿子,她没办法喜欢他,可他毕竟不是乐悠,也没伙同别人一起在暗地里欺负她,所以她也没必要讨厌这个人。

不喜欢,不讨厌。就这样。

乐果看着乐乐,很小心地问:“你不去……看一眼爸爸吗?最后一眼?”

乐乐想了好久,还是轻轻摇摇头。

“走了……”她再次迈步向前。

这时,甄律师说:“我知道我这时候出现很不合情理,但这份具备法律效应的遗书我分别复印了,乐太太,这份给您。”然后他走到乐乐跟前,“乐小姐,这份是您的。”

乐乐没接,“我不稀罕他的钱。”

她不是那种嗜钱如命的人,只求钱财够用,反正她知道乐译也不会分给她很多。最主要的,她在乐家人面前从不肯低下头颅的自尊心不允许她接受那点钱。她总是自卑,总是自我轻贱,从来都不懂得怎么样敞开心扉交朋友。也就在乐家人面前,她近乎变态地显现自己的自我尊严。

“你不要那你的事,但在法律程序上,这笔遗产还得经由你的手,然后随便你决定给谁。”甄律师用很职业的口吻说。

“乐果!你过来!”乐悠很不开心地冲乐果喊,“爸爸死了,可你看看她那副样子,有半点伤心难过吗?只怕她心里盼着咱爸死。喂——我说你别装冷艳高贵说不稀罕爸爸的钱了。”

乐太太悲恸不已,却还是看了看遗书副本上的内容。

这一看可不要紧,遗书的内容完全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她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乐译,心里好像有千万句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实,乐译这一年来身体就一直很差,虽然昏倒时有发生,但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

她压根就没做好乐译要永远离开的准备。

而今,他突然走了。

走了也就罢了,偏偏留下这么一封遗书,那遗书的内容让乐太太几近崩溃,不仅仅是他分配个人财产的问题,还关乎乐太太颜面。

说倾尽一生或许夸张了些,但她这半生以来一直在辅佐乐译,给他创造机会,给他最初的资金,终于成就了他后半生的事业。

可遗书上……

乐太太越想越觉得委屈愤怒,那憋在胸中的半口气没提上来,昏厥过去。

乐果吓了一条,立刻丢下乐乐,赶紧走过去看看。这手术室前,一下子乱做一团。倒让一边的护士看得眼花缭乱,一个个在心底感叹:有钱人也有他们的麻烦事。

乐乐捂住胸口,也说不出自己的什么感觉,只想着快点离开。她迈步离开,越走越快,到最后,便是直接跑了起来。

成易惟担心她会出事,赶紧追过去。乐乐跑得很快,沿着路边一直跑,成易惟跟在后面,一面追一面喊乐乐的名字。两人这架势,引得路上稀少的行人频频注目。瞧乐乐在玩命儿地在跑,成易惟在玩命地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主在追贼。

成易惟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真不知道,原来乐乐看起来瘦弱不堪,原来这么能跑。他简直服了乐乐了。

乐乐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直到自己精疲力竭了,才缓缓停下来,弯腰大口喘气。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口感舌燥,累得恨不得现在倒在地上休息。

可恨,她现在已经如此疲惫,脑子却丝毫没有停下转动的意思,依然在重复刚才医生说的那句话:请节哀。

她靠着路边花坛石台坐下。

总算追上来的成易惟用冰凉的饮料碰了碰她的胳膊,“口渴了吧?”

乐乐接过饮料,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下大半。

“乐乐,你还好吗?”

“哈哈,”乐乐抬头,故作开心,“我好得很!他死或者活都跟我没关系,我依然还是那个我。”

“是吗?”成易惟眼睛里露出难过,“可你哭了,乐乐。”

乐乐伸手摸脸,摸了一手的水渍。她死不承认,“我没哭,我没哭。这是汗水,刚才跑得太累了,今天天气还这么闷热。你看,我衣服全都湿透了……还有我手臂上,湿漉漉的……”

她把手臂伸给成易惟看。

成易惟不懂她的想法,只能拿出纸巾,轻轻擦拭她那双依然在不停流泪的眼睛。

乐乐一把推开他的手,倔强道:“我没哭,我才不会哭,我怎么可能哭!”

“乐乐,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不好。有时候,你得释放。你这样,真叫人心疼。”

乐乐低下头,双手捂住脸,哽咽着问:“他真的……死了?没救活?”

“是的,乐先生病来得很突然,也很严重。去年就查出来是绝症。”

其实,她不该多问成易惟的。

乐译死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值得她用尽力气去恨的人,却死了。

她还没恨够。

从来只有无缘无故的爱,哪来无缘无故的恨。

她的爸爸曾经也是她心目中的大力士,是她崇拜的人,是她最爱的人。

从九岁到二十七岁,十八年,人生有几个十八年。

韶华瞬间即逝。

她都不知道这十八年里,自己除了恨乐译,到底还坚持做了哪件事。

她很清楚地记得,这场持续了十八年的恨是怎么开始的。

那是在盛夏时节,天气闷热得让人透不过去,她一个人从家里落荒而逃,跑到当时父亲的新居,也不敢唐突敲门,因为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她见都没见过的人,所以她就这么胆怯地在门口侯着,她热得都快中暑,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凉风吹过,风里夹杂着灰尘。凉快的时间很短暂,不消一刻钟时光,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说变就变了,暗灰色的云彩压住了半边天。

然后,暴雨来临。

雨水浇在地面上,只觉得热气从地面腾腾往上冒,而头顶上空的雨水却很凉。

她无助地用手挡住头,缩手缩脚地蹲在大门口。

她觉得自己的父亲一定会接纳自己,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要乖一点,再乖一点,让爸爸的新妻子不讨厌她。

后来她终于看到他们家大门开了,缓缓驶出一辆轿车。她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跑过去,拼命拍打车窗。

也不知道是依然在恐惧中,还是因为看到了所谓的希望激动,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爸爸,爸爸,爸爸,带上我,带上我还不好?或者让我留在你家?”

乐乐记得很清楚,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可是乐译却在看了一眼身边的娇妻,说:“乐乐,听话,快回家去,你妈会着急的。”

乐乐当时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从来她都是乐译的掌上明珠,如今他看她的眼神却是躲躲闪闪,好像恨不得没看见她。

“爸,”乐乐用接近嚎啕的语气嘶喊,“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我想跟你一起啊爸爸。我回去就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小女孩子别瞎说!”

这时,乐太太道:“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医生都约好了,下雨天堵车,可不能迟到。”

车窗被缓缓关上,乐乐还听到乐译最后一句:“听话,快回家!”

“爸……爸……”乐乐追着车子跑了十几米远,“爸——”

耳边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和自己哭喊的呼唤。

暴雨倾泻在她身上,透心凉。

……

乐乐感到心口一阵绞痛。

如果不是真的被恐惧逼到无路可退,她断然不会离家来投奔生父,可怜她只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成易惟犹豫了一下,最终伸手把她揽入自己怀里。乐乐沉寂在难以言喻的情感中,完全没感觉到成易惟的举动。

等她意识到,还是因为成易惟再次开口说话,“你知道,乐先生给你留了多少财产吗?”

乐乐尴尬地脱离成易惟的胸膛,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说过,我不稀罕他的钱。”

“乐乐,人都已经死了,你真不该继续活在过去。勇敢和过去说再见,未来才会同你道早安。有了那笔钱,你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舒缓心情,遗忘所有的不愉快。”

“我不缺钱。”

“你那个工作,能赚多少钱?你可以不要全部,但至少拿一些啊,这样,乐先生才能安心去。”

“谁说我没钱?”乐乐倔强地抿唇,“我有一大笔钱!”

其实,她是在说文先生给她的那笔感谢金。

想到文先生的支票……

她突然不记得自己把那张支票塞在哪了。她记得自己拿着支票离开办公室然后就坐在电脑前发呆。她把那张巨额支票放在什么地方了?

乐乐突然站起来,“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你别跟着我!”乐乐突然恢复原来对待成易惟的态度,“回去照顾你应该照顾的人去。”

成易惟一头雾水,“喂,你又发什么神经!我应该照顾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乐乐!”

乐乐回到家里,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那张支票。

她的包也被翻个底朝天。

她果真是弄丢了那张支票,若是被人捡去,文先生真要平白无故损失一大笔钱财。乐乐懊恼极了。

她泄气般地坐在地上,昏昏沉沉中拿出手机,却发现有人用文家的座机打给她三个电话。

是文舒宸吗?

明明心里想好不去和文舒宸再发生什么接触,她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心,鬼使神差地回拨过去。

她现在真的想听听别的人的声音,她不需要安慰,只是想听别的和自己过去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的声音。

乐乐原想文舒宸应该已经睡觉了,可能会是家佣接电话,谁知道接起电话的却是文森特。

“乐小姐,晚上好。”

“文先生?”乐乐不喜欢和文森特能聊些什么。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文森特想了想,才准确无误地说,“很悲凉。”

“有……”乐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想笑,结果失败。她不知道隔着几千米的电线,还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悲凉之感。

乐乐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拿着手机发呆,而文森特却也是脾气极好地等着。无论是打电话还是聊天,最恐怖的莫过于冷场,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是他们俩之间的冷场好像没什么可尴尬的。

半晌,乐乐才说:“刚才,是宸宸在打我电话吗?”

问完她就有些后悔了,除了文舒宸,还有谁会这么无聊连着打她三次。听到文森特的声音她就感觉有些愧疚,人家大方给了她那么一大笔钱,她居然都能弄丢。

此时的文森特其实正在等乐乐回电话,他微微一笑,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

“不是,是我打给你的。”文森特淡定地说。

遗产风云3

文森特是一个相信自己直觉的人。

所以,明明最开始是文舒宸吵着要打电话跟乐乐说晚安,最后却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打了三次。

乐乐大约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重复问:“你?你打给我?”

“是啊。”文森特避重就轻,“我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安全到家。”

“我到家。”

文森特道:“知道了。”

以上的对话让乐乐觉得怪怪的。她说不出哪里奇怪,总之就是怪怪的。

“宸宸睡了吗?”

“刚睡了没多久,一直很兴奋。”

“他终于等到了家人,肯定兴奋。”

“小孩子的心思或许不是我能猜透的。”文森特想到晚上和文舒宸的那番对话,不禁蹙额。

“唔……”乐乐又不知道说什么,“宸宸睡觉的时候喜欢听人给他讲故事。”

“也许是,不过今晚他给我讲了不少故事听。都是从你那儿偷师来的,学得四不像,听得我累死了。”文森特伸手关掉电脑,站起来,走到阳台,感受那闷热空气拂过脸颊的滋味。

“嗯,那个……那个文先生……”乐乐欲言又止,她真不知该如何启齿。

“嗯?”文森特等着她的下文。

乐乐咬着下唇,内心纠结了一下,却是问了一句:“那个……支票要怎么用啊?”

文森特愣了一下,说:“你去银行然后给工作人员……”

“谁都能去银行提走那笔钱吗?”

“是的。如果你很忙,可以请信得过的人代劳。”

“啊……”乐乐失声叫道,“能挂失吗文先生?我把支票弄丢了,我不希望您无端损失一笔钱财。”

文森特:“……”

挂了电话之后,乐乐一下子觉得轻松许多。她本就不想要文森特的钱,这下丢了,又告知文先生,应该是跟她没关系了。

她关掉手机,去洗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窗台上,低头俯视地面。

乐乐虽然很多次对生活绝望,但从来没真正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一直不想重复妈妈的命运。

只是今晚,她想想自己的生活,想到曾经的经历和目前的状态,忽然觉得日子了无情趣。

她不知道自己活着为了什么。起先她活着为了让母亲羞愧,然后是为了等母亲出狱,后来只等来了母亲的一具尸体,连个葬礼都没有,就这么仓促被火化了。

然后乐译来找她,她活着为了争那一口气,她自己可以一个人上完大学、工作、恋爱、结婚、生子。

可是乐译也突然走了。

她期盼有一个安稳宁静的家庭,可是不敢结婚;她期盼能有一个孩子,可是不敢想象自己能生小孩,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领养别人家的孩子。

乐乐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一闭眼从这里翻下去。

生与死,只在一念间而已。

她闭上眼,缓缓松开手……

千钧一发之际,楼下突然驶进一辆车,车上人惊慌失措地从车上跳下,喊道:“乐乐!”

是成易惟。

乐乐猛地睁开眼,看见成易惟站在下面。

她看不清成易惟的脸色。

从他的语气里不难判断,他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乐乐,你疯了!”

乐乐愣了一下,喃喃重复:“乐乐,你疯了!”

她慌忙抓紧,小心翼翼地回到屋内。双脚踩在地面上,才觉得刚才自己是做了一场梦。突如其来的噩梦,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那不应该是她会做的事。

很快,门铃不停地响动。

乐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门铃变成成易惟持续不停的呼唤,才懒懒去打开门。她不想成易惟的喊声引来左右邻居围观。

成易惟一进门便用力掐住她的手臂,语气有些凶狠,“乐乐,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想怎样!”

乐乐被的胳膊被他掐得很疼,她咬着牙,切齿道:“与你无关!”

“哼!”成易惟生气地推开她的胳膊,“我才是疯了非要到你这儿自找轻贱!”

语毕他转身就走,拉开门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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