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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什么才会奔波出这一场。
但是,在天色渐渐明亮的时候,拥着郝丝莉彻夜未眠的陆颖星终于将第一种可能性否决掉了。因为如果郝丝莉真的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一定会跟他说些什么的,因为他们说好,要一起找寻她身世的秘密的。
陆颖星的心脏猛地像是失重一般悬空了起来。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好慌好慌。
而王旭此时,已经在自家复式房楼层间的小窗里,对着外面的草坪发呆了大半夜了。
自从那抹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向小区外而奔跑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其实王旭在就该有答案了。
几年前,在中迷药的时候,郝丝莉宁可选择将自己关起来自行解决,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如今,他再一次委曲求全将自尊骄傲全部抛开这般地请求她,她依然不愿意接受。
高大的身影孤独而凄凉地立在那里,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当刺眼的阳光无情地扎进他的眼球,他终于明白了,改换个方向了。
心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王旭飞快地转身往一楼大厅奔过去。可惜因为站的太久,双脚麻木地没有能及时跟上他的速度,他就那样瞬间失重趴倒在地。
“Shadow!”王旭气急败坏地高吼了一声,一条大狗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直奔王旭的身边。
王旭扶着大狗慢慢站起了身子,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扭伤了脚,暂时无力行走。
他闭目微微蹙眉,然后扬起一只手指着沙发的某一处,对着大狗耳语了几句。那条大狗吐了吐舌头,转身冲下楼梯扑到沙发旁,衔回一只精致的小礼盒,递到了主人面前。
“Goodboy!”王旭摸着狗头夸赞了一句之后,接过礼盒不假思索地迅速拆开,多年没有流过眼泪的他,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原来,她并不是个无情的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郝丝莉被陆颖星用绒毯裹了个扎实,然后被陆颖星打横抱起,若无其事地走过医院,惹来年轻的小护士或者女医生的一片艳羡目光。
只不过,这一次,郝丝莉却还在熟睡中。
当郝丝莉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微微仰起头,发现陆颖星正背对着她,坐在电视机的柜子前发愣。
本想悄悄地从后面圈住他吓他一下的,刚刚往上扭了一下腰肢,却发现电视机的柜子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郝丝莉忽然明白过来了陆颖星这样奇怪的姿态。那件东西是她淘来送给王旭的,这一点,他们心照不宣。
一时间,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想到自己昨晚那样跑去找他,加上现在小柜子空掉了。就算是再迟钝的男人,估计也该知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郝丝莉垂下眼睑,面无表情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正准备抬眼看向陆颖星跟他好好解释,却发现陆颖星依然坐到了她的面前。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都坐到这里了,你都没一点反应。”陆颖星的面颊写满了疲惫,声音温柔地能溢出水来。
郝丝莉心里忽然一疼,扬起小爪抚上他的脸:“你的眼圈都黑了,要不要睡一觉?”
陆颖星淡淡微笑,却是只笑不语。
郝丝莉目光怯怯地转移了一两秒,发现电视机下的小柜子已经被关上了。
“昨晚给他的?”
郝丝莉惊讶地看着这样先发制人的陆颖星,最后无力地点了点头。
“呵呵,我累了。”陆颖星说完,拉开被子翻身倒在郝丝莉的一侧,拥着她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眸。
郝丝莉心里翻江倒海地懊悔着,就不该给王旭带礼物的。这样的陆颖星,要她如何舍得放下呢?他甚至都不愿意看她为难的样子,而忍住悬在心里的疑问,只为她能好过一些。
郝丝莉反拥住陆颖星的身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非常坚定且郑重地说了一句:“这辈子除了陆颖星,我不会让任何男人得到我的,我发誓。我郝丝莉,只要你陆颖星一个。”
陆颖星会意地笑了。
神奇吗?明明是她对他而盟誓表心迹,却反倒是给他下了一道致命地咒语,令他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
“莉莉,你真是个妖精!”陆颖星低声呢喃,笑得甜蜜,扬着唇角,轻鼾而眠。
二十天之后,公务员考试的成绩就出来了,陆颖星的总分排名在十九万报考生的第一位!
而郝丝莉却以比陆颖星低出13分的成绩屈居第二。
“太邪乎了!”郝丝莉嘟起了小嘴,满是抱怨。
“呵呵,怎么了?”陆颖星宠溺地搭上郝丝莉的香肩,一脸讨好。
从刚才结束掉跟陆宏远的电话之后,郝丝莉的面色就一直不怎么好看。她心里有数,陆颖星可能是会考得比他好,但是没理由十九万人报考,只招收三个人,偏偏他们小夫妻占了前两名啊!最可气的是,陆颖星竟然比她高13分!
高考的时候,一分之差可能就会造成天壤之别的后果,更何况是市政公务员的考试,他那个第一竟比自己这个第二名高出那么多!这一场陪考,简直就是一场喧宾夺主的翻身之战啊!
“你说怎么了?”郝丝莉没好气地看着他,随后面色一转,狐疑起来:“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爸爸做了什么小动作?”
“呵呵呵。”头顶传来的悦耳男中音,此时笑得更欢了:“宝贝,国家公务员考试有明确规定,最终笔试总成绩,由省直各招考部门和各市州公务员主管部门根据《公告》规定的加分条件,对考生所报加分材料审核确定加分项,然后计算笔试总成绩。何况,你怎么就那么小看你老公我呢?难道我就考不了这个第一吗?”
郝丝莉的小心灵明显受挫,微微垂下脑袋:“可是你怎么比我高那么多分呢,而且你第一,我第二,我就觉得肯定有猫腻。”
陆颖星捏起她渐渐圆润的小下巴,真挚地盯着她的眼睛:“宝贝,这完全是我们两个努力的结果。没有任何政界的裙带关系在里面,真的。”
看着郝丝莉露出的不屑一顾的将信将疑的眼神,陆颖星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说出了重点:“宝贝,这只是笔试,笔试过后还有面试的。你这个笔试第二名,还是大有机会超过我这个笔试第一名的。”
郝丝莉终于露出了很受用的微笑,甜甜地看着他。
而此时的陆颖星却在心里一阵嘀咕:“亲爱的老婆大人,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超过我的,不然以后我怎么能在你的面前抬得起头来呢?”
陆颖星上班后,郝丝莉的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魏雪穿了一身天蓝色的西服套装,手里提着一只淡紫色的小牛皮包,俊秀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一脸真挚地看向眼前穿着随意的郝丝莉。
郝丝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她打开楼道口的密码锁,放她进入自己的家里。
搅了搅手里的焦糖拿铁,郝丝莉忽然唇角扬起了一抹甜蜜。
“Lily,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一点都没有变。”在来的路上,魏雪已经演练过千次万次要开口的开场白,却都没有一次可以应用到现在的情景中来。
大学共处一室的四年里,魏雪从未怀疑过郝丝莉那宛若百合一般,清新却高傲的美丽。所以想要从这样的对手手中夺回自己心爱的男人,魏雪除了使用下作的手段,别无他法。
而如今的郝丝莉,却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淡淡的妖娆,看似温柔如水地在笑,双眸里却竟然带着丝丝野性的光芒。
是谁点燃了这朵小百合?是新闻里那个将她从火灾现场抱上救护车的男子吗?
魏雪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抹赤裸裸的妒忌。所以明明发现郝丝莉已经更胜从前的风华,却依旧不肯服输的开口,说她一点都没有变。
“我跟你很熟吗?”郝丝莉忽然冷不丁地开口,让魏雪顿生无措,讪讪地笑笑,又咳了两声来掩盖内心的尴尬。
郝丝莉忽然无比无辜纯洁地眨巴着眼睛看向魏雪,一字一顿道:“不好意思,我出了点事情,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刚才才会那样问你。”
这一下,魏雪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她愣愣地看向郝丝莉,除了一个“呃”字,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么多日以来苦心经营的台词,都是她根据郝丝莉的独有个性反复修改直到确信她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方向而前进来准备的。如今,郝丝莉说她自己失忆了,她反而觉得今日的确是来错了。
“哦,我只是,我,我在电视上看见你救人的新闻,所以赶回来看看你。我跟你是好朋友,大学的时候,一个寝室的,你不记得了?”
魏雪的心里一直在犯嘀咕,她实在无法相信郝丝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又无法解释早已视自己如空气的她又怎会轻易开门放自己进来,还二话不说地给自己倒了杯焦糖拿铁。
其实她锁准备的第一句开场白,就是如何劝说郝丝莉将门打开跟她好好谈谈。
郝丝莉的目光忽然变得惊奇起来,像个孩子一般天真地开口:“是吗?那我们之前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可是火灾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要来看我呢?”
魏雪的面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她端起咖啡猛喝了一大口,然后才发现竟会这样滚烫!灼热的气息刺痛着她的双唇跟味蕾,她极度痛苦又万般无奈地放弃形象俯身大口吐了出来,全部吐在了脚边的地板上。
郝丝莉赶紧好心地给她递上纸巾,继续卖萌:“你慢一点啊,很烫吧?”
魏雪再也做不下去了,放下杯子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巴跟衣服,又一把拿过桌上的纸巾盒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污渍清理干净。
“不用了,我拿拖把拖一下好了。”郝丝莉在一旁奶声奶气地附和着,魏雪站起身将手里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原本清秀的小脸上此时一片红一片白。
004,你是我的小心肝
郝丝莉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毫不避讳地紧紧盯着魏雪。魏雪被她炽烈的目光注视地更加坐立不安,回身拿过自己的小包包,突兀地丢下一句:“我下次再来看你,我忽然有点事要赶紧先离开。”
郝丝莉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魏雪懊恼地踩着高跟鞋垂头丧气地往小区外面走去,迎面就遇上了行色匆匆赶来的裴佑宁。
魏雪眷恋的目光对上了裴佑宁的面无表情,相对无言。
终于,裴佑宁不想再跟她僵持下去,几乎咬牙切齿地开口:“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来打扰她的吗?”
魏雪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曾几何时,她的泪水总是会当着他的面来绽放,让他心疼,让他无措,让他懊悔,然后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而如今,她的眼泪却是一种难堪,一种尴尬,一种在她看来伤尽了自尊的标志。
这就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吗?魏雪的眼泪终于无止尽地夺眶而出。
裴佑宁撇过脸去不再看她,不屑的表情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呵呵。”魏雪擦了擦眼泪,倔强地扬起小脸。果然,她的眼泪只会招来他对她更加深刻的厌恶与轻蔑。
她不甘地地同样轻蔑的语气回应着:“打扰?我也想啊,可是嘛。”
裴佑宁显然没有听懂,双眉微微一蹙,很不耐烦的样子:“可是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们三个都会因为曾经的那件事,包括那件事的影响,而难过,遗憾,被折磨一辈子,可是我错了,难过的只有我跟你而已。郝丝莉她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忘了我,忘了你,忘了以前跟你相爱过!”
裴佑宁顿时生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瞬间扑向魏雪,一双冰冷的大掌用力地狠狠捏住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它们捏碎一般,一字一顿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在胡说些什么!”
魏雪没有挣扎,任他的指尖几乎就要扎进自己的肉里。肩上越痛,心里就没有那么痛了。
“郝丝莉她,失忆了,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她可以无忧无虑地,快快乐乐地面对未来,跟她现在的男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再想起你。”
裴佑宁死死盯住魏雪挑衅的目光,无力地缓缓滑下双臂。
他以为,即使郝丝莉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但是至少他们过去相爱的美好时光,她一定会铭记于心,跟他一样,小心地珍藏一辈子。所以,就算看到她在别人的怀里他会心碎,只要想到他们曾经一起拥有过的单纯快乐的日子,他就会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如今,她失忆了吗?什么叫失忆?
他颓然的样子在魏雪的眼中看起来是这般地讽刺。她是真心爱他的啊,她也想给他生一个孩子啊,可是她忘了,掠夺而来的东西再好,不是自己的,就像眼前的这个男人。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郝丝莉正安静地站在那里,细细地清洗着她跟魏雪的咖啡杯。
门铃声响起,郝丝莉像是早有预见一样,扬起明媚的小脸,在头顶上方的橱柜里,又拿出一只咖啡杯,简单地用水冲了一下,便转身去开门。
直到郝丝莉快速地从厨房里端出了三杯香浓的拿铁,裴佑宁才鼓足勇气想要一问究竟。
他伸手接过郝丝莉手里的托盘,小心翼翼地开口:“Lily,你身体应该回复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学校呢?这段时间一直是钟老师帮你处理校务的,学生们都很想念你。”
郝丝莉浅浅一笑,端起一杯咖啡放到自己面前,淡淡开口:“学校,我不会再回去了。以前的同事都不认得了,而且现在的我,并不喜欢当老师。”
裴佑宁一下子就慌了神。他正是为了她才千辛万苦从苏州调配到杭州的,就算不能拥有,至少可以每天看见她,如今她不回去了,而且,真的失忆了?
“Lily,那你的工作怎么办?你要辞职吗?现在全国各地都在选人大代表,我租的那个小区,前几天晚上就有工作人员挨家挨户搜集居民签名投票,你的得票率是最高的。”
魏雪闻言一惊,她实在想不通,郝丝莉这个女人怎会有这样的魔力。
郝丝莉忽然话锋一转,眼神清冽而纯净:“呃,你是我的同事吗?可是这位魏小姐说她是我的大学室友。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裴佑宁一怔,竟被她问得一时语塞。
魏雪面色虽不好看,却也适时的开口替裴佑宁解了围:“我们三个都是南京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同学饿了,后来你跟佑宁都来了杭州工作,所以我们都认得。”
郝丝莉侧目看向魏雪,目光渐渐变得惊奇起来,明媚的小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小八婆式微笑,再微微扭头看向裴佑宁,语气天真烂漫而不着痕迹:“你们,看起来关系不简单哦!你们是恋人啊?”
裴佑宁尴尬地石化,魏雪浅浅一笑,面部线条也是非常僵硬。
一阵阵轻快地脚步声之后,就听见钥匙在门锁里转动了大半圈,跟着一阵清风扑面而来,陆颖星赫然出现在了大厅的门口。
魏雪双眉一挑,这个男子,是那天新闻里将郝丝莉抱上救护车的那个吗?一时间她竟然有些不敢确定。那日画面中的男子,灰头土脸,头发凌乱,一脸情深意重,鞋子还掉了一只,简直狼狈不堪。如今眼前这个男人,慵懒而优雅,英气逼人,暖如春风般的目光缱绻在郝丝莉的身上之后,又扫了一眼她跟裴佑宁,笑意微微收敛,又继续倚在门边对着郝丝莉痴痴地但笑不语。
“星星老公!”郝丝莉忽然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张开了双臂就直向他扑过去。
而陆颖星却像是早就猜到她会如此,才故意懒洋洋地立在门边,待她向自己扑来的时候,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热情地向她伸出一只手。
“家里有客人?”陆颖星轻柔地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温柔地对怀里的小人儿呵着气。
“恩。”郝丝莉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将陆颖星拉至沙发旁边。
“星星老公,这是魏雪魏小姐,她说他是我以前的大学室友。”郝丝莉指了指魏雪,魏雪礼貌地笑了笑,伸出的半只手臂难堪地顿在了半空中,陆颖星只是双目一懔,微微对她点头,并没有要跟她握手的意思。
“这位是,呃,”郝丝莉忽然微微歪起脑袋,做出了懊恼地样子看向裴佑宁:“不好意思,我忘了问你的姓名。”
懊恼过后,她面上一红,一脸羞赧地埋着小脸拽着陆颖星的胳膊,蹭了又蹭。而陆颖星始终宠溺地微笑着,任她如何对他撒娇,全部照单全收。
裴佑宁的心瞬间像是坠入了阿鼻地狱般,万劫不复的悲哀感强烈地撞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他就这样大脑一片空白了好几秒,又一次石化。
“裴老师,好久不见。”陆颖星礼貌地伸出一只手,递到了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面前。裴佑宁机械地覆手迎合,内心早已血流成河。
一丝丝妒忌的波澜渐渐在魏雪的心尖扩散开来。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得到爱情的道路这般艰辛,而郝丝莉却可以拥有这么多优质美男的深情眷顾?
看着裴佑宁失魂落魄的样子,魏雪心里痛快得不得了。
这一下,裴佑宁终于可以死心了吧?她微微抿了抿嘴,就突兀地开口:“呃,l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