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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的小妻子,她的一举一动,跟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失忆了,更像是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人。他不管现在是怎么回事,也不管这种诡异是因为,他知道是,他要她,且,非她不可!
宁芮夕一直都知道,男人并不是个多么擅长言谈的人。在公公婆婆面前,他的话更是少得可怜。
她看得出来,虽然高翰总是那样沉默寡言的,但他对长辈很孝顺。这种孝顺,在他顺从长辈的意思结婚就可以看出。他是翱翔在苍穹的雄鹰,性格最是不羁和桀骜,向往的是自由的天空。但是为了家人,他改变了很多。
正是因为了解男人有多看重自己的家人,孝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所以她才会一直避免着跟这位极品的婆婆正面冲突。她不怕男人在中间难做,怕的是男人伤心。
那总是面无表情被认作面瘫的脸,保持原状就好了。不需要再出现褶皱之类的东西。
“老公。”
宁芮夕承认,在男人沉默思考的那段时间,她的心揪得紧紧的。那种紧,是因为紧张,一种本能般的紧张。等听到男人伸手握住自己的时候,那颗拎着的心倏然放回了原位。更重要的,在男人伸手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眼前突然一亮,豁然开朗,说的就是她当时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眼界一下子打开了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宽敞明亮起来。
高翰回头,对上小妻子满心依赖的眼神,之前还有些不安的心也跟着回归了原位。
鲁容秋被小两口那种恩爱的画面给刺激到了。张牙舞爪地就准备过来拉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秋姨。”
男人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严肃的警告。
被高翰那冰冷的眼神吓到,鲁容秋骤然停下动作,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宁芮夕怒骂着:“阿翰,你是被狐狸精蒙住了眼睛吧。这个贱人,她,她在外面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的,刚好被我撞见了。都被带绿帽子了,你现在还偏袒她?”
宁芮夕也快气炸了,这是头一次她在男人面前冲这位名义上的婆婆发火:“我没做对不起老公的事情。一件都没有,一个真正教养的人,是不会这样颠倒是非的。”
宁芮夕说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鲁容秋又气得差点冲过来,直接指着宁芮夕的鼻子破口大骂着:“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是你婆婆,是长辈,你父母没教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尊敬长辈吗?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安分的人,你是不是趁着阿翰不在家,拿阿翰的钱去养野男人了?”
鲁容秋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不仅是宁芮夕这个当事人气得牙痒痒,连高翰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俊脸上孕育出掩饰不住的怒火!
第99章 两难的选择
“闭嘴!”
高鸿刚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妻子在对着小辈发火,那说出来的话根本不是一个长辈该说的。粗鄙低俗,高鸿的眉头皱得都能把草夹断了,进来对着鲁容秋就是一阵劈头盖脸地骂。
鲁容秋在别人面前那是嚣张跋扈的主,在高鸿面前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一看到高鸿的脸色,她整个人都蔫了。不敢说那些话,却还不忘嘟囔着:“老公,我没说错。我今天就看到宁芮夕跟一个男人在饭店里搂搂抱抱的。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抱在一起,男人正在亲她。这不是给阿翰带绿帽子是什么?”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宁芮夕真的会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睁眼说瞎话吧?
就算当时她和韩武挨的有点近,但什么搂搂抱抱的还是有些过了。
这位婆婆,还真是随时不忘给自己头上泼脏水呀?
随着鲁容秋的讲述,高鸿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转过头紧绷着脸看着宁芮夕,眼神里带着某种探究的怀疑:“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好好地待在家里吗?怎么会遇到你妈?”
“同事生日,就去了。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从来没做什么对不起老公的事情。”
公公那个怀疑的眼神让宁芮夕很不爽,但她还是努力压抑着怒气耐心地解释道。
“狡辩!”鲁容秋一听这话又忍不住插嘴了:“什么同事?你毕业之后就从来没工作过,哪来的同事?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就算是生日,孤男寡女的有必要抱在一起吗?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要狡辩什么?”
高鸿也有些生气了,直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眉头都在跳动着:“到底怎么回事?芮夕,你说。”说完,又扭头看向鲁容秋:“你先给我闭嘴。谁叫你在晚辈面前这么不着调的?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
这次,宁芮夕终于见到那位极品的婆婆害怕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在公公说完这话之后,她就算心有不忿也完全不敢再继续说话,就那样温顺地在旁边坐着,只敢用眼神来表示自己的各种不满。
待到解决完妻子的问题,高鸿又把重点转向儿媳身上。瞥了一眼儿媳宁芮夕旁边面无表情的大儿子,咳嗽了几声才开口:“芮夕,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宁芮夕无奈了:“就是我刚才说的。我同事生日,在饭店吃饭,很巧就遇到婆婆了。当时发生了点意外,婆婆看到就误会了。”
听到儿媳这样说,高鸿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同事?你哪来的同事?”
这对夫妻两个,说话倒是挺有默契的。
只是现在的宁芮夕没心情去享受这其中的玩乐:“我前段时间去面试找了份工作,今天婆婆看到的就是我的新同事。”
“谁让你去工作的?”
公公的反应完全在宁芮夕的意外之外。
听了儿媳的话,高鸿勃然大怒:“立刻去辞职。我们高家的媳妇,为什么要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既然结婚了就老老实实地守着家,阿翰工作忙,你做妻子的要多体谅。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自会去调查清楚。你,跟我来。”
高鸿朝着宁芮夕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高翰,冷声丢下一句就转身朝楼上走去。
完全没想到公公居然会有这种女人结婚了就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的传统想法,宁芮夕呆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乱的,顾不上跟男人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芮夕怎么会突然出去工作?是不是你们有什么矛盾了?”
高鸿坐在转椅上,关上门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
面对不是很高兴的父亲,高翰倒是淡定得很,没有找位子坐下,只是站在那,腰杆挺得笔直,昂首挺胸,就像每一次他在首长面前汇报任何一样。
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父亲,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但在他的心里,却跟军队的首长没有什么区别。
似乎,从妈妈去世之后,在他往家里领进来另外一个女人开始,对这位父亲,他就只剩下尊重,找不到半点亲昵。
“没有。”
高翰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扼要。
他的简单明了的回答,却被情绪本来就很激动的高鸿当成了不礼貌的反抗,当时就沉下脸来:“你什么意思?谁教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的父亲!”
高鸿训斥的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恨。
高翰眼神坚定的,带着一丝强忍的漠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位从小就被对自己很不满意的父亲,就事论事地解释着:“我和小夕没有闹矛盾,我们关系很好,比以前你和妈妈的感情还要好。”
乍从大儿子口中听到“妈妈”这两个字,高鸿像是整个人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愤怒僵硬在脸上,慢慢融化,最后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
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的发妻,那个温柔完美的女人,那个陪着他度过最艰难的岁月却无法陪他走到最后的女人……
“这个时候,提你妈妈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儿子说起发妻的事情,高鸿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强硬着,叹息声中带着一种回顾过往的怅然。
高鸿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至少在外人看到是这样的。但如果宁芮夕在场的话,就会知道男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他的眼睛,平时是冷静沉稳的,现在却流露出一丝怀念的忧伤。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握成了拳头。甚至连他的唇,都比平时抿得还要近一些。
宁芮夕知道这些,能够从这些微小的细节中知道男人真正的情绪。但高鸿却不能。
他本来还有些内疚的,因为发妻的缘故,但抬头看到儿子还是那样一副木讷的样子时,怒火又不由自主地上来了。他就不知道了,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木讷得像木头的儿子?
“不要再提你妈妈了。芮夕工作的事情是你答应的?”
高鸿直接一语做了决定,之后又再次回归到正题上。
高鸿唇抿得更紧:“嗯。”
“胡闹!”
又是一声训斥的怒喝声:“你到底做什么吃的?居然还让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女人结婚了就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我们高家,不需要女人出去赚钱!”
听到父亲说的话,高翰的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他觉得父亲说的这些话真的很可笑,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直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妈妈,是有多么的热爱画画,热爱自己的职业。知道现在,高家老宅里还有一个房间,常年上锁,不准任何人出入,连里面的卫生都是父亲亲自打理的。这个房间,就是以前妈妈的画室,里面拜访的,都是妈妈的画作。
他记得,妈妈一直的愿望就是能开一个画展,这个额愿望,直到她病倒在床,都没有实现。
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个父亲,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就连开画展都不允许。
“她喜欢。”
高翰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愤怒而有任何心虚的神情,则是很认真地说道。
这三个字,足以代表他所有的想法了。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支持,也绝对不会反对。
“她还年轻,还是个孩子。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任由她胡闹呢?你们两个本来就是聚少离多,现在外面诱惑那么多,要是芮夕在外面工作被别的男人骗了怎么办?今天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我不想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高家,丢不起这个脸!”
高鸿先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后来语气渐渐变得颐指气使起来。
“她不会。”
父亲的话让高翰想起了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人儿,那是他的小妻子,他应该相信她的!
以前的她也许不值得相信,但是现在这个,值得他信任!
“什么会不会?”
如果说之前高鸿还是隐忍的话,在听到这句反驳时怒火一下子上升至顶峰。伸手指着面前这个从成年后就比自己高的儿子,高鸿的音调又拔高了一些:“今天的事情先不说,等我调查清楚了再来算账。芮夕工作的事情我是不会允许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明天就去请假把她的工作给辞了!要是钱不够用的话,到时候我让秘书去给她办一张信用卡,直接拿着用就行了!”
说完,根本不给高翰反驳的机会,直接摆手:“你下去吧。”
对于自己的父亲,高翰从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奢望会出现什么奇迹之类的东西。
谁家的父子相处,会是这样?
也许,他的心里,只有小哲一个儿子吧?
就算高翰再坚强,父亲的漠然还是影响了他的情绪。等到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宁芮夕就敏感地察觉到了男人情绪的低落。“老公?”
宁芮夕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担忧地叫了声。
高翰回过神来,侧头对上小妻子满脸的担心,反手将她握住,不留痕迹地轻轻摇头:“没事。”
看着男人依旧沉稳硬朗的侧脸,宁芮夕的心里像是有什么陌生的东西流淌过般,轻轻地叹口气,脑袋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凑过去靠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
幸好,她遇到的是这个男人!
要是别人的话,只怕今天她要面对的,就不是这样的光打雷不下雨,只怕又是一场让人惊骇的瓢泼大雨,带着足以催动得人脚步踉跄的狂风,吹打着她和男人那才刚刚形容没多久的感情。
在男人被公公叫走之后,没有任何意外的,她又被这位极品婆婆以那种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名义训斥了一顿。
一直到这两个轮廓有些相似的父子出现,那训斥声才终于告一段落。
“老公,这件事不关阿翰的事,你没责骂阿翰吧?”
鲁容秋迎上去,那说话的声音,温柔得跟之前彪悍的母老虎形象完全足以判若两人。
高鸿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对着宁芮夕说道:“芮夕,我和阿翰聊过了。你回头去把工作辞了,要是还没签合同的话刚好,要是签了违约金我出。我们高家的媳妇,没有出去工作的必要,也没有那个先例!”
在听到公公的话时,宁芮夕的第一反应不是答应或者拒绝什么的,而是扭头去看男人的脸。男人也刚好扭头,两人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目光对在了一起。
在男人的眼中,宁芮夕看到了支持和信任。
这样,就足够了。
心里好似一下子充满了勇气和动力,宁芮夕调整了下情绪看向公公:“爸,我想工作,并不是为了赚钱,就是想工作而已。我不想做寄生虫。”
宁芮夕之前完全没想到高家居然还有不让女人出去工作的传统他。想到这,她又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位极品的婆婆一眼。看来,之前她一直在自己面前冷嘲热讽地说自己靠着男人的辛苦钱养着,过着奢侈糜烂的生活就是阴谋。她和公公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不可能不知道高家有不准高家媳妇出去工作的规定。显然,她那样说就是为了刺激自己,激将法吗?
某种程度上看,她似乎真的是中计了。
只是她心里清楚,她现在做的,都是她一直想做的。就算是高翰,也不能让她改变自己的决定。
她可以为高翰改变自己的缺点,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一些。但是她不会为了他让自己变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工作,是她生活中的必须,甚至,就现在看来,在某种程度上,跟男人的重要性不相上下。
她是个独立的人,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这一点,她一直很坚持着。
说她势利也好,说她事业心太重也好,反正,在这件事上,她不会妥协。
“抱歉,爸,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个不行。”
在公公准备说话之前,宁芮夕又很认真的补充了句。
“老公,你看,我就说对了吧。她就是被外面的男人迷住了眼,现在舍不得了。”
鲁容秋阴阳怪气地嘲讽着。
高鸿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这才看向宁芮夕:“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我们高家,绝对不允许女人在外面工作。”
也许是宁芮夕眼神太坚定又或者儿子之前说的话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一丝软肋,高鸿迟疑了下,又松了口:“如果你真的想要工作想要找点事做的话,那就来家里公司。”
他口中的家里公司,就是在外人看来如同天堂一般存在的高氏集团。
如果单就市场价值看,高氏集团绝对比一家lutas的分公司好。
“老公,这怎么行?”
宁芮夕还没什么反应,鲁容秋倒是坐不住了。
她之前也是有工作的,但自从嫁给高鸿后就十年如一日地待在家里,再也没有工作过。高氏集团的价值她自然是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高氏集团是一块多么受欢迎的香馍馍,她才更不能接受自家老公做出的那个决定。
对于高氏集团,她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高翰是从军的,走的是军事路线。他在部队待了十来年,到现在都没说过退伍转业的事情。以她的观察看,他很有可能会在部队过上一辈子。自然的,高氏的接班人不可能是他。高鸿和高翰父子间的关系有多紧张她更是再清楚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的儿子,高哲,今年才五岁,他也是高翰的儿子,高氏集团以后就是他的。唯一的遗憾就是,他现在还太小了,就算等他成年,也还有十三年的时间。十三年,不是十三小时,十三天,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为此,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地面对一切,对于跟高氏集团有关的一切事情,她不得不防!
现在高氏坐镇的,是五十多岁的高鸿。
除了他之外,还有高氏的几个旁亲,但在公司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
她要做的,就是防止任何一个对高哲继承高氏有威胁的人进入高氏集团。
现在,一听到老公要让那个她看不惯的儿媳宁芮夕进公司,她哪还坐得住?
对于婆婆的激烈反应,宁芮夕只是稍微思考了下就猜到了原因。要是专门为了赌气的话也许她会立刻答应公公的提议,就算没其他好处,能让这个极品婆婆吃吃鳖也是好的。可惜的是,很多时候,她总是理智得要命。
因此,就算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如了婆婆的意,让她很欣喜若狂,宁芮夕也还是顺从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轻轻摇了摇头:“不了,爸,我在现在的工作做得挺好的。”
本来高鸿说让宁芮夕进自家公司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现在对方居然毫不领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