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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着急的看着项涛,温明慧微微生气道:“距离比赛越来越近了,家族上下都在为你着急,只有你这个当事人不慌不忙的,还在到处乱窜。”
轻轻取走皮革,项涛一把抱起温明慧,在女孩惊呼声中,慢慢走到大床前。似是明白了什么,女孩不再呼喊,只是紧紧闭住双眼,两条好看的睫毛不住的抖动着。
温柔的将女孩放在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觉察到项涛似乎要离开,温明慧急忙睁眼,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你,”脸色突然变得羞红,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惟有飞快的道:“你也要注意休息。”
微笑着点点头,项涛回到外间,重新拿起那块皮革。这是尼伯龙根提供的皮子,经过鉴定,是一条黑龙的皮。黑龙是龙族之中实力最强的一支,也是打造法器的绝佳材料。可惜,正是由于黑龙的强大,这块皮子必须经过仔细处理才能使用,于是就有了刚刚温明慧用符箓帮忙处理皮料的一幕。
拿起皮子,项涛可不愿像温明慧一样费时费力,微微眯眼思索下,轻轻在指尖一割,一滴金色的血液,带着庞大的金精之力,慢慢滴落在皮革上,霎时将整个皮子包裹在一片金光中。
双手交叉,口中默念剑宗法诀,只见那块皮子被金光托着,慢慢浮在了空中,金色的光芒也好似有了实质般,开始缓缓流转,渐渐的,金光越转越快,竟是将皮革完全掩盖。
这时,项涛停止了吟念,手上飞快的做出一连串的手印,每一下变化,金光就消逝一分,手印被一个个结成,金光也就一分分消散。直到最后一个手印捏出,单薄的金光骤然炸开,化成一片金星,随即,这些金星围着兀自浮在空中的皮革飞旋起来。
用手遥指皮革慢慢划出一个六芒星,当项涛最终停下的时候,空中飞动金星,好似陨落的流星一般撞向了皮革,转瞬在皮革上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金色六芒星。
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是项涛第一次使用从腾蛟那里学到的方法,虽然有些生涩,奈何体内的金精之力实在霸道,总算是将之完成。以黑龙的火之力量,配合金精之力,两者本就能结合,中间用佛家的手印加以结合,如此炼化出来的皮子,打造护甲,可不仅仅起到保护的作用了。
将皮子小心的收入墨镜中,项涛这才走回卧室休息。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座宫殿内,一个老人也慢慢闭上双眼,重新进入冥想。
罗马的清晨并不喧闹,事实上,早上七点多,薄雾下的整个罗马还未完全苏醒。乘坐轿车早早来到梵蒂冈,早有教士在等候,导引项涛来到了法皇的寝宫。
此时的梵蒂冈已经极为忙碌,教士们刚刚结束早祈祷,正在慢慢走去进餐,车门打开,一身漂亮的紫色礼服的项涛慢慢走下来,而后扶住全身白色长裙的温明慧。
看到项涛的服色,来迎接的教士吓了一跳,虽说现代社会服装的颜色等级没有以前严格,可是,今天项涛是来见法皇的,他难道不知道法皇的法袍颜色,就是紫色么?
装作没看到教士尴尬的神态,项涛挽住温明慧慢慢走向了寝宫。一路上两人吸引了不少视线,有人是在看那个家伙这般大胆,敢在梵蒂冈穿紫色衣服,更多的人是将视线放在了白衣胜雪的温明慧身上。
守卫在寝宫门口的两名高级教士,见到了项涛的样子,极是不满的在鼻子中一哼,将之上下打量好一阵,这才用眼白看着项涛:“法皇陛下还在祈祷,你先去等等吧。”
微笑着随着侍者走进一层的小茶室,过了一阵也不见有人送上茶点,可是,项涛仍然面带笑容,似乎是对自己的境遇并无不满。这个举动令躲在暗处试图刁难他的人有些出乎意料。
事实上,法皇邀请项涛的指示已经送来,看到项涛没有失态,几名高级教士有些无奈,又不得不去将项涛领上二楼。
在外面看,法皇的寝宫高大巍峨,事实上,从内部看也是如此,每一层都是近十米的高度,粗大廊柱,漂亮的大理石地面,二十步就出现一盏的水晶壁灯,挂在墙上的名画,不仅是建筑上的大气,更在装修的细致处显示了法皇厅的实力。
来到二楼深处的一个高大的门前,带路的教士悄无声息的走进入,不一会,大门被人拉开,有人在内里用平缓的语气道:“菲利普子爵·亚历山大,拜见法皇陛下。”
踏着厚实的羊毛地毯,挽着美丽的温明慧,项涛缓缓迈步走入房间。就在地毯的终点,雕造精细的高背座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紫色法袍,头戴八棱冠的老人,他就是现任教宗,尼古拉·格里高利。
走到法皇面前单膝跪下,项涛恭敬的行礼,这时,屋内的嗡嗡声一下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人身上。
笑眯眯的点点头,法皇慢声道:“起来吧,我的孩子,能够来看我这个老人,让我非常感动。”
项涛脸上做出诚恳的表情来,将头埋的更低:“能够得到您的教诲,才是亚历山大一生的荣幸。”说罢,这才站起来。
转动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法皇尼古拉微笑着仔细打量项涛,目光中好似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事,又仿佛是含有某种深意。突然,项涛想起了那个年轻貌美的法皇侍从,接着联想起某种不好的可能,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看到项涛的样子,法皇微微一愣,随即被巧妙的掩饰起来,“亚历山大·菲利普,你的名字,从十年前就不断有人对我提起,他们说你在年轻一辈中间最有前途。当然了,很多小儿辈不同意,没过多久,就传来你的惊天一击,立刻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住了,呵呵。”
第四十九章 法皇的赏格(下)
看到项涛的样子,法皇微微一愣,随即被巧妙的掩饰起来,“亚历山大·菲利普,你的名字,从十年前就不断有人对我提起,他们说你在年轻一辈中间最有前途。当然了,很多小儿辈不同意,没过多久,就传来你的惊天一击,立刻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住了,呵呵。”
看着法皇状似慈祥的笑容,项涛真想将这个老头一把掐死,说什么不好,偏要去提图兰机场的那件事,无论从感情还是道义上,那件事对项涛的伤害都是极深,是他心头一块尚未痊愈的伤疤,现在被人解开,一阵苦涩涌上来,令他脸上的沉着慢慢消褪。
“后来,你闯到中土,一举将中土的一个千年家族俘虏回法兰西,我当时就对下面的人说,闯祸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天份,他们中间就没一个人能给我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一个个谨小慎微,哪里还像是年轻人。”
听着法皇的话,项涛真的有些汗颜了,也说不准法皇是真的无心,还是指南打北故意分散注意力,随意支吾两句,他打定主意,绝不多说话,绝不去许诺。
“听说,你刚刚从卓根岛返回?还将威廉家那个小丫头掳回菲利普城堡?”法皇好像不经意的提到:“早有传言,说菲利普家祖上是诺曼的勇士,看来你大有继承祖上遗风的倾向。嗯,威廉家的女孩我见过,模样不错,性子也很可爱,若是你真的有意,倒是门当户对的好事。”
项涛愕然了,诺曼人,那是一群海盗,历史上被法王册封为贵族后,又跑去征服了英吉利,说他有祖上遗风,难道说,项涛的行为是绑票么?听到后来,他越发觉着不对头了,什么叫做门当户对,难道这老头已经老眼昏花,完全看不到他身边美貌的温明慧么?
项涛刚要说话,一边的温明慧抢先开口了,她用非常礼貌的语气道:“尊敬的法皇陛下,作为亚历山大的未婚妻,我不得不承认,伊莎贝拉确实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妹妹,如果法皇陛下你恩准,我可以接纳伊莎贝拉妹妹一同陪伴我的丈夫,亚历山大·菲利普子爵。”
法皇厅绝对禁止重婚,刚不要说中土传统的纳妾,若是法皇尼古拉允许伊莎贝拉与温明慧一起嫁给项涛,那无异于自己打自己嘴巴,而且,还是给了威廉家一记耳光和终身洗刷不掉的羞辱。同时,温明慧又点明了,她与项涛已经是未婚夫妻,如果法皇陛下不准备自打耳光,就不要肆意干涉项涛的婚姻了。
第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项涛身边的东方美女,法皇尼古拉吸口气道:“美丽的女孩,你有比你的美貌更出色的智慧。”
弯子绕的够多了,法皇决心不再继续,看看项涛,又瞧瞧屋内众人,“亚历山大,这次你能够从卓根岛归来,又从威廉家的阻击中胜出,想来不久之后的比试已经是稳操胜券了,别说是威廉家与卡洛斯家不会存在对手,就是格里高利家的年轻一代,也不会有人是你的对手——”
突然,左侧的人群中站出一人,朗声道:“法皇陛下,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项涛心中暗道:戏肉来了。
走出梵蒂冈,项涛几乎是刚刚登车,就对魏斯勒道:“立即通知爷爷,就说格里高利家族将加入比试,他们派出了自己的继承人。”
“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那个朱诺斯?”迪迪惊奇的道:“他就是再厉害,也不会比少爷更强的。”
摇摇头,项涛冷冷道:“我们都被骗了,朱诺斯那个白痴根本不是什么继承人,他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继承人另有其人。”
“那——”迪迪迟疑的道:“那我们与朱诺斯的决斗要如何去做?”
“嘿嘿,”项涛阴笑起来:“老混蛋尼古拉想算计海伦,我就给他们玩一记阴的,立即去联系欧洲所有主要媒体,宣布,菲利普家族的继承人亚历山大,即将与,格里高利家族的继承人朱诺斯,展开一场公平的决斗,时间就在三日之内。”
“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不是另有其人么?”迪迪一时没能明了项涛的意思。
“笨,”拍了一下迪迪的脑袋,项涛轻笑道:“我就是要乘着时间差,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格里高利家难堪一下。”
魏斯勒面带忧色的提醒道:“少爷,格里高利家与法皇厅已经是一体了,要小心法皇厅的报复。”
“没事,虽然两者几乎就是合并成一体,但是,只要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他们就不可能利用法皇厅来应对,因为,我挑战的是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而不是法皇厅的下任法皇!”项涛得意的道。
魏斯勒不明白什么叫做捅破窗户纸,也算是大致明白了内中含义,能让一向盛气凌人的法皇厅吃瘪,他如何不会兴奋,立即抄起电话:“我现在就联系媒体,下午就会有消息。”
并未等到下午,甚至还没到中午,整个欧洲都在流传一条新闻:菲利普家族与格里高利家族继承人之间的决斗!
两方都是欧洲最为古老的贵族,又是用一种在欧洲已经极为罕见的方式——决斗——来彼此碰撞,几乎是新闻发布的同时,就吸引了数以千万计百无聊赖的欧洲人的目光。
看着桌子上放的报纸,电视里不断插播的新闻,网络上泛滥的报道,全部都是关于两大家族的消息,法皇厅真的是发疯了。可惜,发疯也没办法,朱诺斯作为格里高利家继承人的信息,整个欧洲可以找到的证人不下十万,让他去决斗已经是板上钉钉,如果朱诺斯退缩,格里高利家族如后也就不要在欧洲上流社会混了。
“让朱诺斯去。”格里高利家的族长尼古拉·格里高利做出决断。
“就他?与亚历山大·菲利普决斗?”林克·格里高利吃惊的看着族长,“整个家族内部,也只有朱诺斯这个白痴会去挑战亚历山大·菲利普,若是真去了,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家族的名誉不容玷污,如果必要,就让他的鲜血去洗礼吧。”说完,尼古拉·格里高利慢慢走出了会客厅,只留下数名格里高利家族的核心成员彼此发愣。
格里高利家族在当天晚间做出了回应,一方面高调放出朱诺斯即将参与决斗的消息,一方面向所有媒体公布了决斗的时间和地点。
这一下,媒体记者们兴奋了,他们平日里没有新闻还要想方设法制造新闻,更何况是如此重大事件,不等决斗的时间来临,决斗现场四周就有数以百计的新闻采访车停靠,更有无数个小帐篷驻扎,专心等待决斗时间的来临。
决斗的地点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是罗马的大角斗场,古达罗马人观看奴隶彼此厮杀的地方,今天的现代社会的人们,来看上流社会成员捉对打架。
看着大角斗场外汹涌的人潮,项涛真不明白,不就是一场决斗么,怎么搞得好像是大明星在拍戏似的,不仅有媒体记者,更有无数的观光客,一边吃着热狗喝着可乐,一边坐在四周等待表演开幕。
“我他妈的后悔了!”来到菲利普家后,项涛第一次爆粗口,望着愕然的温明慧与迪迪,还有匆匆赶来的项羽,指着数不清的人头,道:“这不是看决斗,是来看猴戏。我现在就好像是一名小丑,来为这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表演。”
嘿嘿坏笑起来,迪迪推着项涛向外走去,这里正是大角斗场的地下通道,尽头的铁门拉开,就可以直接到达角斗场内,两千年前,无数角斗士从这里走入角斗场,然后再被拖回来。
来到铁门前,听着场中奔放的音乐声,项涛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铁门突然放下,整个角斗场内响起一片轰然呼喊声。
迈步来到场中,向对面一看,那朱诺斯还真应景,全身穿戴了整套的魔法铠甲,手持一柄长剑,与一身晚礼服的项涛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朱诺斯战战兢兢的样子,项涛可没兴趣为那些无聊的观众作表演,手中滑出拔山尺,脚下是点秋萍身法,就在朱诺斯尚未明了的功夫,身形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拔山尺一挥,众人无法看清之间,一道雷力闪过,将他的盔甲砸开一道裂痕。紧接着又是一击,这次不带任何仙法,纯是拔山尺和已经失去效用的铠甲之间的对撞。
嗡的一声,朱诺斯整个人就昏厥过去,重重倒在了地上。
项涛则慢慢走回了甬道,只留下一群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观众。
当天晚间,罗马市立医院传出朱诺斯重伤不治的消息,听得项涛一阵惊讶,明明也就是个脑震荡,竟然会挂掉,太不可思议了。
随即,格里高利家族透过四大炼金家族之间的渠道,正式宣布派出继承人参与其余三家的比试,至于他们拿出的赌注,竟是一件属于法皇厅的宝物:天使联盟。
这是法皇的赏格!
第五十章 德意志的狼(上)
朱诺斯的死对项涛是个巨大打击,毕竟他是当着无数观众和媒体的面将朱诺斯击倒,纵然自己辩解说已经手下留情,又如何取信于人。再说,欧洲人的决斗传统中,总是需要一方付出生命的代价,普希金如此,亚当斯也是如此,今天死掉一个朱诺斯,只会让欧洲人更加嗜血兴奋,完全没有人会相信,决斗的一方其实并不想杀死对手。
原先只是想教训下不知死活的朱诺斯,谁想到竟然让他死掉了,而且,他死的时候还是挂名的格里高利家族继承人,这下,菲利普家与格里高利家的梁子结大了,若是格里高利家利用法皇厅,向菲利普家暗算,岂不是防不胜防。
见到项涛烦闷的样子,项羽不似其他几人般愁眉苦脸,大笑起来:“杀了就杀了,想当年,项某争雄天下,六国贵族就如猪狗一般,想杀就杀,今天不过是杀个废物,有什么可怕的,要说那个什么高家族翻脸,他们想翻脸的话早就翻脸了,还会说来参加比赛么?”
“对啊!”项涛一拍桌子,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刚刚被一条人命吓到了,现在跳出来想想,真如项羽所言,格里高利家族显然不想张扬此事,即使日后要拿它做文章,也是日后的事情,兵来将挡而已么。
“我们回家去。”站起来伸展下身子,项涛重新变成意气风发的模样,“不必在罗马滞留了,应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过,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
“未必吧。”一个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项涛等人所在的是别墅二楼,阳台的窗帘半掩着,这时突然传出声音,要说没人被吓到那是假的。就是项涛自己,因为刚才神情恍惚,也未能发现有人,现在立即滑出拔山尺,遥遥指向声音的方向。
窗帘被挑开,一个漂亮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留着亚麻色的头发,脸型略显狭长,眼睛是黑色的,留着两撇小胡子,最大的特征是鼻子极大而且很长,所谓鹰钩鼻就是指他这样的人,也因此,本是个英俊的男人,这时显得有些阴鹜。
微笑着打量下屋内几人,对于项羽也并未感到吃惊,小胡子径直走到温明慧面前,捧起女孩的手行吻手礼。而后,才对其他人鞠躬道:“斐迪南·唐·卡洛斯向诸位致敬。”
斐迪南?卡洛斯?项涛收起了拔山尺,侧头看着小胡子,“今天的罗马真是风云际会,四大炼金家族中的三个都出现了。”
“不,是四个。”笑着纠正下,卡洛斯指指外面,“威廉家的人在打你的主意,想用你换回他们的小公主。”
“什么?”项涛一呆,看向一边的魏斯勒,“伯爵还没有释放伊莎贝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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