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太医,怎么样了?”
“皇上尽管放心,这茶水虽然热但是没有烫到实处,也没有伤口,只冰敷一下,擦一点药几天就会好,只是太子的手臂上还有两道青紫,看上去倒是挺严重,也不知太子是怎么弄伤的?”
康熙看过去,我这时也看到了那两道青紫的伤处,咦?怎么这伤痕这么眼熟?我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赶忙又装作投手巾,暗自思索。
“胤礽?你手上的青紫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神色有些慌乱,眼底闪过一丝怯色,“没什么,皇阿玛,这是我练武的时候不下心撞的,已经找太医看过了,抹些药就会好的。”
“是吗?”康熙有些担心,“以后不要那么大意,虽然练武重要,但是也要有节制。”
“是,儿臣让皇阿玛担心了。”
我看着李太医配好药,端着水盆刚要退下去,谁知康熙突然叫住我,“子衿丫头,你一会儿让李太医给你看看,看看有没有好利索。”
“皇上,奴婢已经全好了,就不劳烦李太医了。”
“不行,虽然你这么说但是还是让他看看,你之前中过一箭,这次又受了惊吓,朕必须听李太医诊断再说。”
看着康熙坚持,我只好应了下来,李德全让一个宫女接过我手上的水盆,我站到一旁等着,突然看见太子的别有深意的盯着我,我赶紧低下头,视若不见。
李太医为太子包扎好,随即走到我的面前,“子衿姑娘,你坐在这里,让老臣给你把脉。”
“是。”
过了一会儿,李太医微微颔首,“子衿姑娘,最近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我摇摇头,“没有。”
“姑娘已无大碍。”他站起身走到的康熙的面前,微微俯身,“皇上,子衿姑娘已无大碍,皇上尽管放心了。”
康熙高兴的点点头,“这就好,子衿丫头,以后一定要保护自己,可不能再受伤了。”
“是。”我垂首站在那里,康熙点点头,站起身,“胤礽,你就在这里歇一会儿,再走吧,李德全去西暖阁。”
“是。”看着康熙离开,李太医也告退了,我虽然也想跟着离开,但是却犹豫了一下,胤礽看着我踌躇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眯,“子衿姑娘真是受皇阿玛的宠爱,我还真忘了,你救过皇阿玛,这救命之恩,即使是君王也会存有一份感激。”
“太子爷谬赞了,奴婢可不敢当,也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这个要任何的恩宠。”
“是吗?那子衿姑娘倒是知礼,不过皇阿玛已经离开,你却迟迟不离开,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知道他已经看出的我的意图,我也没有什么好踌躇的了,直接跪在那里,“奴婢求太子绕了小顺子公公吧。”
“小顺子?”他想了一下,“哦,你是说外面那个跪着那个太监?”
“是。”
“你可知道他伤了本太子,一定是死罪。”
“奴婢知道,但是奴婢恳请太子爷饶他一命。”
“我为什么要绕了他?”太子看着自己包扎的手臂,“现在我可是很痛,这伤可能一时半会好不了。”
“那太子爷要怎么才会饶过他。”
“不会,本太子不想饶了他,告诉李德全,仗毙。”太子的话语阴冷,神色闪过一丝狰狞,那样子让我的心颤抖不已,好像他那话是向我说的。
“太子殿下,求您饶了他,他无意冲撞您,请您手下留情。”
“你给不了我留着他的理由,留下也只是一个废物。”
“不,他有。”我无奈之下咬咬牙看着他,“他有,他有留下来的理由。”
“你说什么?”
“太子爷,皇上现在就在西暖阁,你现在处置了他,皇上立刻就会知道,虽然太子受伤皇上很是担心,但是太医也看了并无大碍,如果只因为此事,太子就要处死一个奴才,传到皇上的耳朵了,恐怕一向仁慈的皇上,也会对太子您的所作所为不满。”
“你又怎么知道?”
“奴婢在皇上的身边也呆了一段时间。”
“所以你是在威胁我?”
“奴婢不敢?”我跪在那里,没有办法想救人,就必须冒险。
太子突然走了下来,扶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左手突然钳住我的下颚,“你知道皇阿玛心里想的是什么?”
“奴婢不知,但是人之常情,一个君王要有的第一点就是仁爱,如果太子这样做一定会让皇上对您有顾忌。”
“如果我不让皇阿玛知道呢?本太子想杀一个人,可以做的毫无声息,天衣无缝。”
我看着他脸上的嘲讽,淡然一笑,“不会,太子爷您做不到。”
“你说什么?”他钳住我下颚的手的力道加重,我微微皱眉,“如果太子爷不相信奴婢的话,大可以杀了奴婢。”
“杀了你简直太简单了,但是现在我不能杀你,如果我杀了你才会真的惊动皇阿玛,我不会那么傻。”
我看着他眼神狰狞的样子,这才是真的太子,不像以前的文雅,也不似以前的谦谦君子,而是让人厌恶的眼神中全是阴谋和得意。
“你去告诉李德全,那个奴才拉下去仗毙。”
储君心深不可测
我看着他身形不由的一震,“太子殿下……”
“你不需要再说了;如果你不想下一个人是你;就老实的呆着;不压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我随时可以掐死的蚂蚁;下去吧。”看着太子甩袖转身而立,我的眼泪含在眼睛里,看着那盛气凌人的身影;我紧咬牙关憎恨的看着他;怪不得他不能成为君王;这样的胸襟,又怎么会承载了天下的命脉;一个可以随便践踏生命的人,怎么会坐的起皇帝的位置,我哽咽的说了一句,“奴婢告退。”
走出东暖阁,我的腿突然开始颤抖,扶住旁边的墙壁,我的眼泪滑落下来,“子衿,子衿,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过去李德全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他,此刻我要怎么说?怎么说啊?
“子衿,你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这是养心殿,你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我没有反应,李德全有些担心。
我颤抖的说:“李,李谙达,我,奴婢……”
“你怎么了?说啊?”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李谙达,救救小顺子吧,救救他吧。”
李德全看着我的样子,深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太子他下了什么命令?”
我看着他眼泪滑过脸颊,嘴唇颤抖的说出两个字:“仗毙。”
李德全眼底闪过一丝难过,随即微微点头,“既然是太子的命令,那就实行吧。”
“可是谙达,你救救他吧,求你。”我祈求的拉着他的衣袖,可是他无能为力的看着我,“怎么救?你难道没有求情吗?”
“谙达和我不一样。”
“可是我和你想的一样,不能因为他,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难道就看着他死吗?那是人命啊。”
“那也是他的命,在这宫里,这样死的人还少吗?”
“可是,不怨他,怨我,如果不是我,如果……”
“子矜,没有如果,今天是他做错了事,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不要出来。”
“可是……”
“来人,把小顺子拉去仗毙。”李德全说完,无力的闭上眼睛,甩开我的手,我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太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到房间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静,突然间我好像听见了小顺子凄惨的叫声和求救声,那期待无望的眼神也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抱着头,卷缩在一旁。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我从那恐惧的瞬间转醒,擦了擦额头的汗,下去开门。
门刚刚打开,一个黑影窜进了我的怀里,“子矜姐姐,怎么办?怎么办?”
“十七阿哥?怎么是你?”看清楚那个黑影是小十七我有些意外,“你找奴婢有什么事情?”看着他脸色苍白我有些慌张,还有泪痕在脸颊,“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这还是我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十七,只不过才一段时间没见,十七怎么好像瘦了一圈。”
“姐姐,你一定要帮胤礼,一定要帮我抓到那个坏蛋。”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一定要杀了他。”
“杀人?”我心中一惊,可以让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恨之入骨说出杀人两个字,一定是出了大事,“十七阿哥,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子矜姐姐,有人,有人闯入我额娘的寝宫。”
“什么?”我一听他的话,浑身一震,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拉着十七进了屋里关上门,“十七阿哥,你刚刚说什么?”
“子矜姐姐,我只能找你帮忙了,怎么办?”
“十七你说明白,你说有人闯进娘娘寝宫,什么意思?是刺客吗?”
十七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
“你别着急,你回答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皇阿玛回京的三天前,那晚我留在额娘的寝宫睡觉,但是却听见争吵声,我走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男人拉着额娘的手,企图不轨,额娘一直挣扎,所以,所以我就进去帮额娘,谁知听见我的声音,那个人吹灭了蜡烛,我也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那你为什么没有叫人?”
“我想叫,但是额娘不让,她不让我叫人,甚至不让我说出这件事。”
我的心里一紧,勤妃娘娘为人谨慎,与人无争,她这样说一定有原因,“十七阿哥,娘娘这样做一定有原因,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因为,因为,因为额娘病了,病的很重,我知道她一定是以为那个人才会这样。”
“什么?”
“额娘,每天晚上都会吓醒,然后就会流泪,我不忍看见额娘如此伤心,所以我一定要抓到那个人,杀了他,一定。”十七的小嘴紧瘪,我看的出他心中的恨。
“十七阿哥是让奴婢帮你找人?”
“嗯。”
“可是宫里这么多的人,如何辨认?”
十七擦了擦眼泪,“子矜姐姐,有办法的,你一定会认出来的。因为事出突然,我拿出你给我做的溜溜球当武器。”
“十七阿哥,你说你用溜溜球打了那个人?是真的吗?”
“嗯,我把溜溜球挥出去了几次,感觉有什么挡了一下,一定是打到了。”
“那你再挥一下,要同样的力道。”
“嗯?”
“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手腕力量有多大,会不会留下淤痕。”
十七犹豫的看着我,我点点头,他挥起溜溜球,在我的手腕上打出了一个印记,我看了手腕上的痕迹,心突的一凉,身体不由的一颤,一下子跌坐在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十七看着我呆滞的坐在地上,以为伤的我很重,赶紧过来扶我,“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十七打痛你了?”
我默默的摇摇头,突然紧张的看着十七,“十七阿哥,你来的时候可有人跟着你,知道你来我这里?”
他摇摇头,“没有,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行,不可能,他一定会派人,不行。”我慌乱的想着什么,十七看着喃喃低语有些奇怪,“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再说什么?胤礼怎么听不懂?”
我突然惶恐的抱住十七,“胤礼,你现在听姐姐说,要仔细听。”
“嗯,姐姐你说。”
“一会儿你出去,一定要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且有人如果问起,就说找我要一些好玩的东西,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而且这些天你不要轻易离开阿哥所,不要自己乱跑,听清楚了吗?”
十七看我紧张的样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子矜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犹豫的看着他,“我不知道。”
“不对,你一定知道,你和额娘的神情一样,你一定知道是谁。”
“十七阿哥,你听好,如果你想要守护你额娘,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听见没有。如果你走错一步,你额娘就会因你而死,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十七打了一个冷战,“子矜姐姐,你说什么?”
我看着十七煞白的脸颊,“十七阿哥,你已经长大了,你比其他孩子都聪明,你明白这宫里的一些是非,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明白吗?”
“可是……”
“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十七阿哥,你一定要这样做,不要问为什么,等你真的长大,有了自保的能力,我自然会告诉你,但是现在一切听我的。”
十七看着我凝重乞求的神情,默默的点点头,“好,我听姐姐的,我不说,我会按照姐姐说的做。”
“好孩子。”我抱着他,无力的闭上眼睛,这一刻我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夜晚我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突然一道炸雷惊响,磅礴的大雨就势倾泻而下,又是一道惊醒世间万物的炸雷在上方响起,紧接着一道泛着紫光的闪电,狂略的风强势的打开紧闭的纸窗,一阵凉风灌入房间。我抬头茫然的看着那摇晃的窗户,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大雨倾盆犹如一层隐约的屏障将整个紫禁城城护了个严严实实,我的心也似这大雨被淋的通透,不由的瑟瑟发抖。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害怕的闭上眼睛,明明中自有注定,同一天,我被太子盯上,同一天又让我抓住了他的把柄,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保全十七?是了,没错,今天在帮太子处理手腕的烫伤时看到他手臂的那奇怪青紫淤痕,我就应该想到那是溜溜球照成的淤痕,在现代的时候,对这伤痕我是多么的熟悉,怎么会忘了这一点?
百密一疏无处寻
第二天一早,我一如往常到乾清宫里当差;李德全看见我;微微点头示意我跟他过去;到了一旁的回廊下,他停住脚步;“你去求了太子吗?”
听他的话我微微一愣;“谙达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顺子没有被仗毙。”
“什么?真的吗?”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喜讯,“公公,那他在那里?可有伤着?”
“他在太子的宫里;打了十几板子;只是皮外伤倒也不重;但是太子突然命人把他带走,说是等候处置;我找你来就是问你,你可知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如果不是谙达告诉我,我可能……”
“那就不是你求的情?”
“不是。”
李德全微微蹙眉,“难道是太子殿下突然改变了主意?可是小顺子是乾清宫的人,擅自关进太子寝宫实为不妥。”
“谙达的意思是?”
“再等几天看看吧,太子心性不定,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去要人。”李德全说完转身离开,而我站在原地,无力的叹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昨天十七阿哥来我这里还是被人发现了,而且太子已经盯上了十七阿哥,小顺子就是警告,那么下面我该怎么做呢?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有一点,太子现在那小顺子当做筹码,他要的不是别的,就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既然这样只要皇上一天不知道此事,大家都会平安,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也不想这样失去他的皇位继承权。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如往常出入乾清宫,我知道只要我没有自乱阵脚,即使太子有心想发难治我,也会忌惮三分。而在这些天中,宫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平静的让人感到诡异,惟独能令人谈论的就是康熙回宫以后,一直荣宠不断的新晋的惜贵人,皇上回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有十多天留在惜贵人那里,这样宫中的人蠢蠢欲动,巴结这位新贵人的也是络绎不绝,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宫中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现在也不例外。
不过这一切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这样寂静,就预示着一场飓风暴雨将要来袭,而且波及甚广,让人措手不及。
距离小顺子的事情已经过去半月有余,我一直奇怪李德全说是要去太子那里要人,但是却迟迟没有任何表示,我的心里有些担心。
“李谙达。”趁着康熙更衣的时候,我在殿外看见了他赶紧上前。
“子矜?今天不是你当值,怎么起的这么早?”
“奴婢又是找谙达说。”
“有事?什么事?”
“谙达可还记得小顺子公公的事情?”我微微垂首,“您说要去太子宫要人,可是……”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太子说他见小顺子聪明伶俐,说是要留在身边。”
“什么?可是,小顺子是乾清宫的人。”
“太子亲自要人,你让我怎么办?宫中奴才不只他一个,这样他可以保全性命,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看着他神情驽定,我只能点点头,“谙达说的是。”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一阵不安,留在太子身边,无疑就是一个人质,太子究竟想干什么?他到底要拿小顺子换什么?他认为我会因为小顺子的性命放弃自己,至十七阿哥于危险之中吗?他未免太高估我的怜悯心了。不过我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样让十七阿哥安全脱身,不至于受到太子的伤害,总是有一种感觉,太子可能不会再忍耐太长时间,毕竟,一个人总是生活在不安中,终是有一天会爆发的。
时间不知觉不觉的过去,我走在御花园里,漫不经心的想着应对的办法,可是思及于此,才发现自己能用的少之又少,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