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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十三接过去,半响,大笑出来,“这个十四弟这信写的倒是让人不敢恭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不过看样子,那边的战事倒是有了不小的进展,而且打了不少胜仗,果然是十四爷,大将军王啊。”
“是啊,十四弟从小就对兵法感兴趣,他更适合做这个大将军王。”
“希望他早日凯旋归来吧。”
不管怎样,从我进宫以后,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他,现在已有十余年的光景,他一人在外,我心中还是很担心,那份不安让我的期盼加深。原来想恨一个人好难,或者说我这个人并不适合去恨一个人,因为我的心是柔弱的,只希望一切的争斗都快点结束吧。
一个月后的深夜,看着桌子上多了一个字条,那熟悉的情景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暗自一叹,“如果在,就出来吧。”
一个黑影,虽然不是很惊讶,但是也有些意外,“我虽然知道你们一定会在我的身边,但是没有想到,我还会收到这字条,如今我已在这里呆了这里十年了,突然间给我这个,是何意?”
“皇上并没有收回密令。”
“但是密令我却已交还。”
他拿出那块金色的密令,“这是皇上给您的。”
看着密令,“只是因为这个?既然想交给我,为何又让我等了十年呢?”
见他不语,我默然一笑,“这是皇上让你给我的吗?”
“是。”
“这回你总算是回答我了。”
我打开字条,看着上面的内容,我心脏骤然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字,“这是真的吗?”
“这条情报我们是在两天前收到的,算上路上的传递的时间,已有五日。”
“五日?为什么现在才给我?两天,两天的时间是可以要了他的命的。”
他犹豫了一下,“是,但是皇上一直没有做决定。”
“那现在有为什么做了决定?”
“皇上知道十四爷看重的人是谁,他思量了一夜,只有你能把十四爷平安带回。”
我凄凉的一笑,“难道皇上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了吗?”
“皇子之间虽然明争以敛,但是暗斗不减,现在有又是储位空悬,皇上害怕有人别有心思。”
“难道我就不会吗?”
“皇上只说了一句,在你心中他们都是皇子,你不会为了利益,伤害任何人。”
我握紧那张字条,冷声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多少人?”
“五十人?”
“都是隐龙?”
“是。”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明日破晓我会随你走。”
“姑娘不见皇上吗?”
“皇上也没有要见我的意思吧?”
“如果你想……”
“不需要,默默的去,默默的回,我不想多生枝节,皇上既然决定让我去,这个消息一定是封闭的,即以不能被外人知晓,这样的方式最好。”
“明白了。”
“好了,你走吧。”
“是。”
看着空空的房间,我想了一下,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犹豫的看着对面还亮着的屋子,如果我离开这里,可以瞒过任何人,但是却瞒不过十三,既是瞒不住,皇上也一定会知道,他知道还让我去,那就是准了我说出实情,也许他并没有放弃过十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对十三依旧是信任的,不是吗?我深吸一口气,转而推门而出。
“咚咚咚……”
“进来吧。”
看着十三坐在椅子上擦着他的佩剑,我微微一怔,“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擦剑?”
“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应该是释怀的时候了,这些日子,我想开了。”
“是吗?”我倒了一杯茶端过去,他接过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子矜,你是不是有事,这么晚都没有睡?”
我看着他点点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离开?”十三一下子站起来,随即露出开心的微笑,“是皇阿玛让你离开了吗?他赦免你了吗?”
“这本来就是我自愿来的,没有什么赦免,只是要办一件事。”
“办事?”
“嗯,我要去西北。”
“西北?”十三走到我的身边,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想去西北?没有皇上的旨意,你是不能出去的,西北更不可能。”
我知道瞒不了他的,“十四爷出事了。”
“你说什么?”
“十四爷也犯了同样的错误,首战告捷,接下来的战事也越来越明朗,可能是过于急躁了,十四爷孤身深入作战,在草原失去了联系,现在已有六天了,我想即便是他们身上有给养,现在也弹尽粮绝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前些日子你不是还收到十四弟的书信吗?怎么会?如果是,为什么宫中没有消息,子矜你的消息从哪里得到的,是不是误传?”
看着他担心慌乱的样子,我摇摇头,“绝不可能,宫中人不知,只是这条消息不能有人知道,就凭现在十四爷的风头,如果让宫中有心人知道,恐怕真的没有任何得救的机会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个。”我无奈的从怀里掏出那块密令,好久了,我都没有碰过它,现在看见它感觉异常的耀眼,十三看见这金牌更是惊愕的说不出话,好一会儿,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子矜,你,你,你怎么会有……”
进入西北
“是皇上赐给我的。”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金牌;“你可知道这令牌的含义?”
“这块令牌在我进宫的第二年就在我的身上;怎么会不知?”
“这样来说;十四弟真的出事了。”
“我现在来算是告个别。”
“子矜,我和你一起;你去找皇阿玛说我要见他;求他让我们一起去吧。”
“十三爷,这话我不能说。”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我咬了咬嘴唇;“皇上让我去就是为了十四爷的性命着想;而且我必须秘密离京;我告诉十三爷你这件事情,一是瞒不住;二是皇上也没有不允;三是皇上对我虽然有所信任;但是这种信任有着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在他的圈禁下,如果你离开这里,皇上断不会答应。”
“可是十四弟……”
“九子夺嫡,已经让皇上对每一个皇子谨慎小心,十年前的事情,皇上虽然让您圈禁,但是事情的真相如何,皇上又岂会没有疑虑?十三爷你既然冒死帮人成事,难道就不会因事害人吗?”
“子矜你这样认为我?”
“不是我,是一国之君。”
十三坐在那无力的一笑,“我现在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对吗?”
“能做。”
“能做?做什么?”他期待的看着我。
“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我握住他的手,“这块令牌留给你,只要令牌在你的手中,你就会得到我的消息,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就把它交给皇上,皇上也许会放了你。”
“不要说,子矜,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不要说不能回来,如果你没有回来,我就算死也会去西北找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着十三那凝重的样子,我黯然一笑,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当然,我还是要尽力回来的,我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我还要看你有没有偷懒好好照顾自己。”
十三看着那令牌,默默低语:“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何不答应四哥的婚事了。”
“这样的身份怎么答应?皇上已经开始对诸位阿哥起疑,如果他求皇上指婚,他非但不会娶到我,而且恐怕我们再无见面之日。”
“可是皇阿玛一点都不知吗?”
“我的身边一直都有人看着,隐龙虽然由我领导,但是我的一举一动也在他们的眼里,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
“那……”
“只要大家心照不宣,只要我不越雷池一步,而他一无所知,皇上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儿子。”
十三看着我眼中透着酸楚和无奈,“子矜,难为你了,在这个位置上,你知道的多,顾虑就更多,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了。”
“十三爷我能说的都说了,虽然我们大家都希望能平安归来,但是还是请你允许我再说一个如果。”我看着他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这个,如果我出事了,请你把它交给四爷。”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接了过去,眼睛有了闪闪的泪光,“这是我用头发绣得锦囊,上面有他的名字,这个锦囊我早就绣好了,就等着有一天能交给他,可是一切都太突然了,如果可以你给他吧。”
他抚摸着上面的字,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不早了,你睡吧,我也回去了。”
“等一下。”
十三突然站起身,拿起那把佩剑走到我的面前,“带上吧。”
我看着那柄剑,这曾是他的梦想,现在是一种牵挂,我默默接了过去,“好,我带着。”
“我教你的剑法,你还记得吗?”
“十三爷前些日子不是天天练剑吗?”
“如果看得懂,记住了,就好好保护自己,找到十四弟,立刻回来,明白吗?”
“嗯。”我看着他的眼睛狠狠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赶紧离开,不想他看见我的泪水,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但是我还是想做一个潇洒的小女子。
第二天,天色刚刚亮,我就收拾好行装和早已等在门外的人,准备离开,但是看见十三的房门紧闭,我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赶紧离开。
听见红色大门开启的声音,十三坐在屋内,眼睛布满了红丝,一夜未睡,他又怎么能睡,一夜之间,他好像苍老了很多,听见声音,他的笑是那样的无助和落寞,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种恐惧席卷着他,他沉沉低吟:子矜,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我穿着一身士兵的盔甲,骑马离开了那十年未曾出过的牢笼,感觉晨曦的清风拂过脸颊带来的阵阵凉意。五十个人早已分批离京,而在我身边的仅有五人,这样骑在大街上,即便是被人看见也不会有什么疑窦,从战事开始就有骑兵这样出入京城,所以并不稀奇。
我加快挥马,马飞快在街道上疾驰,直到穿过一道大街,那耀眼的府邸,让我的速度微微降了下来,雍王府,府邸的名称改了,那耀眼的牌子,更显示了他的威严。
我心中默念:胤禛,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你了,原谅我吧,但是我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活着回来。
突然马匹毫无预警的一声嘶鸣,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专心握紧缰绳,“驾……”
雍王府大门打开,“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准备去上朝的四阿哥,刚走出王府就听见疾驰的马蹄声,他微微皱眉看着那些骑马疾驰的士兵,“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人出城?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王爷不必担心,每天京城都会有几波这样的骑兵出入,也许是昨天传达消息耽搁了,所以几天出城的早了些。”
“是吗?”他看着那些远去消失在尽头的身影,心突然跳的厉害,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在去西北的路上,五十人全部集合,经过一天一夜快马疾驰,我总算看见了烽烟战场的影子,那烽火,那凄凉,还有那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突然让我有种怯而止步的冲动。
又是一天,夜幕降临,我依稀的看到了营帐,“驾,驾……”
“停下。”突然一声大喝,随即一队兵马把我们团团围住,我看着那些人,轻声问身边的隐龙:“皇上可颁下圣旨?”
“是,不暴漏身份,只有密旨会表明我们是来协助救十四爷的人。”
“那好,那就由你和他们交涉。”
“是。”
一人上前,“禀告你们将军,就说京城派来的人到了。”
“京城?”
“还不去?”一个腰牌扔了过去,那士兵拿着腰牌转身一路小跑。
一会儿的时间,一群人小跑而来,“臣不知是京城的密使到了,赎罪。”
“将军不必客气,将军可有十四爷的下落吗?”
“大将军还是没有消息,这已经是第八天了,我们也很担心,但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断。”
“将军请说。”
“请看,西藏有一小股叛军消失了几日没有消息,直到昨晚,我们才找到他们的踪迹,所以料想他们这次的出现和大将军有关。”
“那可派人去救了?”
“没有。”
“没有?”
“是,那里是敌军的包围圈,现在想要进去很难,还有我们不敢大军压境,虽然他们使用调虎离山把大将军引入陷阱,但是他却不知那是大将军。”
“怎么说?”
“原本大将军是不会做前锋上阵的,可是那场战役大将军执拗要上战场,所以他换了先锋营的衣服。”
“什么?大将军穿着骁骑将军的服饰?”
“嗯,我想他们是要用这些人来钓大鱼。”
“就是说他们了解大将军的秉性,就是利用他在战场上不应该有的善良来拖延时间,好让他们得到喘息的机会,即便是最后大将军决定大军压境,他们也会做最后的一搏,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围困的人就是大将军所以,只是用他们做饵,真是庆幸。”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位小兄弟倒是很有见解。”
我默默不语,如果是这样,那么大军就不能动,一是要保证十四的安全,二是一旦大军压境,必定伤亡很大,而他们也按兵不动,我想也是体力和补给不够,不容他们有太大的行动,同时他们也在等待,等待可以救他们命的人出现,如果是那样,距离西藏最近的兵力,拥有实力联合和大军抗衡的,只有蒙古王,对,只有他。
我大声一喝,“来人。”
“是。”
“派人密切蒙古王的动态,大军分兵三路,一是西藏和蒙古的边境,时刻注意蒙古的动态;二是防止叛军狗急跳墙,反扑,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第三路作为援军,原地休养不要冒进,也不要有任何的动作,一旦我们潜入进去找到十四爷,我会发射信号,大军立即出动。但是记住,去往边境的军队,不得有任何无礼行径,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调动。”
“是。”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命令,隐龙倒是没有什么,但是那位将军眼睛有些诧异,对我的身份开始疑惑,只是士兵的衣服,可是为什么会下命令?难道?难道她才是这支神秘部队的领导者?
“将军可以给我具体讲一下十四爷可能被困之处的特点吗?”
“哦,哦,当然,您看这里,这里是西藏唯一的一片茂林,有三座大山环绕,周围山势险要,易守难攻,翻过大山后面就是雪海,不出百里就是西藏高耸寒冷至极的雪山。”
“那这片茂林和山上可有能吃的东西?”
“有,山上也有一些走兽飞禽,但是现在是冬天,山上没有开化,能找到的野兽有限,将军如果在这里,算下来,他身上的补给撑不过三天的时间。”
孤身深入
“三天?真是庆幸现在是冬天,就是有雪才让他能撑过这些天;而且如果不受到攻击;他们的性命无忧;十四爷你再撑一下,我马上就会找到你。告诉所有人准备一下;晚上突袭敌营;闯进去。”
“什么?你要硬闯?”
“将军我还需要你帮我扰乱敌营,让我们趁乱进去。”
“可是……”
“没有可是,我之前说了我会给你信号;到时你要及时救援。”
“太危险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杀气;“如果十四爷出事了,那所有人都危险了;如果消息一旦泄露,那就没有回天之力了。”
那将军脸色惨白,“好吧,我知道了,我立即去准备。”
我看着外面慢慢暗下来的天色,默默的祈求上天,求十四爷平安。
夜幕降临,所有人准备完毕,我看着那漆黑的夜色,上苍真是怜悯,今晚没有月亮,天色极暗,很适合偷袭,我拿出准备好的香料,递给他们,“脸上擦上这样的香料,今晚夜深如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被人发现,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造成最大的杀伤力,闻到同样的香料味就是自己人,不要造成误伤。”
“是。”
“所有人可都记住了地形?”
“是,记住了。”
“很好,我们在山下面的小河汇会合,先到那里的人,要用河水洗掉身上的香料,不能暴漏自己明白吗?”
“明白。”
我看向那将军,“将军,接下来的事,就看你的了。”
“是,您就瞧好吧,来人,上火把,骑兵营的全副武装,按照计划开始。”
“是。”
片刻后,火光攒动,军鼓如雷,嘶喊声一片,我看着外面的烟雾弹已经够了,让所有人戴上面纱,一身黑衣,上马挥鞭快速进入夜幕中。嘶喊声持续了很久。也许是为了让我们更加安全,引走了大批的敌人,我们安全的进入了包围圈,一路策马疾驰,知道看见那泛着丝丝银光的河流,我赶紧下马,看见所有人都到了,我微微安心。
“您看那就是……那边有大量的叛军,每一刻钟就会一批流动的岗哨,还有那边和那边还有固定的岗哨,虽然这里的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是这样的包围简直就是守株待兔,一旦上面的人想突围,只要在周围安排上弓弩手,炮营,那么我们插翅难飞。”
“那就先毁了最近的炮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