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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想我朝送两座临近他们金国的城池。”向平回答。
宫里的宫人聊这些事太多,想不知道都难。
卫君安笑道:“他们可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可不是,说是最多按照以往的物资多送一倍,这是最低限度。”叶宁也听说了一些。
卫君安敛笑,问道:“以往都是送什么?”
“好像都是金银珠宝、马驹、布匹一类的。上回送的是粮食。”向平回忆过往送出去的东西。
这种送法,金山银山也送没了啊,消弱了自身的能力,养肥了狼,最后被吃掉的不是自己吗?
“为什么不联姻呢?”卫君安不解。
联姻?
刚准备出声宣布皇上驾到的钟昌被身边的皇帝制止,他们刚进门就听见了这两个字。
“联姻?”向平也对此很疑惑。
卫君安耸肩,这是根据前世所有电视剧得出来的结果:“若是将我朝的公主嫁于金国国主或王子,这样一来,我们夏朝与他们金国就是亲家,将来他们的儿子做国主做王子于我朝也是有益的。再不济,送个细作过去监视金国的一举一动也好啊。”
此言一出,立于外面的皇帝就被震惊得愣怔。
“昭仪娘娘,这,皇族血统不可乱,又怎可下嫁给他国的王子,娘娘这话可千万别让陛下听见。”向平忙对卫君安解释,“况且,娘娘您这话都已经干政了。”
卫君安受教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她不也是无聊才说这些的嘛。
“陛下,陛下……”钟昌的声音和脚步声渐渐远去。
里屋的几个人都瞬间吓白了脸,完了,陛下全听见了。
然而,卫君安担心了一天,但皇上却没有召见她,也没有怪罪她。
也不知她永泉宫的哪个多事的在外乱说话,仅一天时间,后|宫就都知道了卫君安胆大妄为的言辞。
不可避免的,她又被苏贵妃叫去训了一顿。
卫君安知道这次是她自己的错,态度倒很端正,承认错误保证不再犯错,搞的苏贵妃想骂她两句都没心情。
刚出颐华宫,苏贵妃那里逃过了,可逃不了话题中心人物,公主。
夏朝如今尚在适婚年龄的公主只有一位,五公主萧乐儿,年芳十七。
五公主的母妃是淑仪,生她时难产死了,她是又奶娘将她带大,但在名义上她还是苏贵妃的女儿。
她对卫君安的厌恶程度倒是像极了苏贵妃,看到卫君安就恨不得打对方一巴掌,不过多年的礼仪修养还是让她忍了下来。
“你是不是跟我父皇说过什么了!”她的性子倒不如苏贵妃那么深沉,“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啊。”
“公主,那些话是我失言了,我向公主道歉。”卫君安也不会恃宠而骄,只要不是故意陷害她,她还是很谦和的。
“像我道歉有什么用!”五公主大声嚷嚷,“我警告你,要是我父皇真把我嫁给那些野蛮人,我跟你没完!”
再好的修养遇见这种事也就荡然无存了。
卫君安在心里说道,其实三王子那张脸长的蛮帅的,不像野蛮人。不过,面子上她还是谦卑地垂着头。
五公主试了几次想要再骂两句,到最后也没找到词,忿忿地一甩袖子走了。
还没回到永泉宫,她又遇见了四皇子。
萧睿笑得揶揄地走过来,说道:“朝堂上对你的言辞可是争辩的很激烈啊。”
卫君安这才知道什么叫捅了马蜂窝。
这下子,就算想要陛下原谅她都不可能了。
“是吗。”想到陛下可能会不再理她,卫君安就没了精神。
萧睿颔首:“是啊,就我一人赞成,其他大臣均反对,能不激烈嘛。”
卫君安愣了一下,“四殿下赞成我的说法?”
“至少,我认为可行。”萧睿很认真地回答,“可惜,都反对。”
“那,陛下,也反对吗?”别人反不反对她不管,她只管皇上对她说辞的看法。
“父皇,应该是不反对的吧。”萧睿其实也拿不准父皇对这件事的看法,但是,他看得出卫君安此刻的想法,“你很在乎我父皇对你的看法?”
“四殿下还是正经点的好。”卫君安不回答,瞪了他一眼,带着人走了。
萧睿在后面笑得开颜,这人,看来是真的对他父皇上了心。也好,就算她有别的什么目的,也不会伤害他父皇。
回到永泉宫,卫君安就像一个思春的少女坐在窗户边。
她真的很在乎皇上对她的看法吗?
卫君安想不通,她好像只是不想总跟陛下这么僵持下去,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有点像他们形容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她该不会是……
想一想,陛下对她真的很好,很宠她,也很疼她。
“真喜欢上也不是不可能的。”卫君安喃喃自语。
“卫昭仪,陛下宣您去庆安宫觐见。”叶宁小声地在卫君安耳边说道。
“真的?”卫君安欣喜地转去看她,却见叶宁捂着嘴偷笑。
卫君安伸手狠狠敲了下她的头:“好你个该死的丫头,你不想活了!”
“卫昭仪,陛下有旨,宣您去庆安宫觐见。”传话的是钟昌身边的人,这回是真的了。
“是,有劳公公来传。”应了声,卫君安又敲了下叶宁的头,恨不成气地说道,“你若再如此不知轻重,总有一天你会害死自己。”
叶宁看出卫君安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造次,老实地陪着卫昭仪去了庆安宫。
“来啦?过来。”皇上一看到卫君安就如往常般把人叫过身边。
卫君安想着之前的事想要跟皇上请罪,话还没开口,皇上就递了本折子给她:“你看看。”
“臣妾不敢。”卫君安在他身边跪下,再不敢像上回那样肆无忌惮地看奏折了。
皇上把她拉起来,声音也没像是在发怒:“你看后给朕一个看法。”
被逼无奈,卫君安只好粗略地看了眼折子上的内容,是参卫丞相贪污的。
“你对此有何看法。”皇上耐心地问。
一个是“后|宫不可干政”的祖训,一个是“皇上的圣旨”,卫君安说与不说都是罪。
“水清则无鱼。”卫君安为难地只说了这么一句。
皇上把她搂进怀里,朗声笑道:“好一个水清则无鱼啊。”
“陛下?”这就算雨过天晴了?
皇上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这回也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随意谈论那些事情,知道吗。”
卫君安郑重地点点头:“知道了。”
“那么,若是以你之见,是战还是和?”见她一脸惊慌的样子,皇帝笑道,“朕恕你无罪,说吧。”
“当然还是和比较好。”卫君安说道,“不过,我们总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夏朝的军力。民心所向,陛下若是起兵,百姓定然全力支持。”
皇上颔首,随即笑道:“好了,朕也该好好处理这件事了。”
卫君安在皇上怀里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我能在这里陪你吗?我就坐边上,给您递个茶扇个风什么的。”
皇上看她一眼,同意了。
卫君安就乖乖地坐在一边,不发出大的声响,静静地望着俯首在龙案上的天子,眸子里尽是绵绵情意。
被看的人和看人的人都没注意到这眼波流转的温柔,唯有守在一旁的钟昌将一切看在眼底。
第三十三章 能太平吗(第二更)
(为了表示感谢大家周六周日还一如既往的关注,今天双更)
无论两国谈判的事宜闹的多不愉快,云中月里总是笑迎宾客,不会拒绝任何一位客人。
萧睿又赖在早卿的闺房里不肯出去。
“你约了那个尉迟源靖?”出去前,早卿问他。
萧睿点头:“不错。”
面纱遮住了早卿大半个脸的表情,在门口停了片刻,她便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睿就听见楼下的藤姨招呼贵客的声音。
萧睿走了出去。
“肃兄原来是在上面。”他一下楼,尉迟源靖就站在楼梯口嘴角带笑地看着他。
“早尉迟兄一步,在楼上定了房间。”萧睿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又朝楼上去了。
云中月里除了美女如云,还有美味的酒菜,坐进房间不久,就有小丫环把菜送进来。
只可惜,两个英俊的男子不找美女相陪,这让云中月的姑娘很是不甘心。
“肃兄前几日怎不在这,让我好找。”尉迟源靖为萧睿倒了一杯酒。
萧睿拿起酒杯敬道:“家中有事,耽搁了。尉迟兄可别见怪。”
“这有何见怪。”尉迟源靖一杯饮下,“我只是担心今日你不约我,我就没机会还你上回的人情了。”
萧睿看他一眼:“哦?尉迟兄是要走了?”
尉迟源靖笑道:“已与夏朝陛下达成和谈内容,自然是要回去的。”
两国的谈判于今日早朝时已经结束,不过,萧睿不太清楚最终达成的条件是什么,只知道最后是父皇去做了定夺。
“尉迟兄仍可以在这里多呆些时日,我朝陛下也不会赶你走的。”
尉迟源靖没立刻回应,一杯饮下,他才问道:“肃兄在家里排第几?”
萧睿不知他的深意,却还是回道:“排第四。”
“我排第三。”尉迟源靖说道,“上面还有两个兄长,可我,不想被人压着,兄长也不行。”
萧睿倒酒的手一顿,随即又没事人般为他斟上,道:“尉迟兄比我有出息。”
尉迟源靖好像笑了一下:“想必肃兄的父母对你有很高的期望。”
“我的上面可有三个兄长,怎么也轮不到我的。”萧睿摇摇头。
“若是,我能助肃兄一臂之力呢?”尉迟源靖突然压低了声音,向前倾身,“四殿下。”
对此,萧睿一点也不意外。
他望着对方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没有一点被拆穿后的不自在:“我还以为我能多瞒一会儿呢。”
其实,他也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只是不想特意去说而已。
“肃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比起萧睿的身份,尉迟源靖似乎更在乎这个。
萧睿哈哈笑道:“尉迟兄一定没有好好查过。”
他查过,可是他不信。
收起笑容,萧睿正色道:“尉迟兄的好意,我心领了。”
“肃兄可回家过?”尉迟源靖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还不曾。”早上出来以后,他还没有回去过。
“我出来之前曾听说出了大事,好像是肃兄的父亲病了。”尉迟源靖有些不怀好意地对萧睿笑了笑,“肃兄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萧睿猛地站起身,父皇病了?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他怒视尉迟源靖:“你对他做了什么?”今日的和谈是父皇和尉迟源靖单独谈的。
尉迟源靖很是无辜地摊手:“我想你是误会我了。”他现在还不想跟夏朝闹翻,在没有得到金国的权利之前。
况且,他也很钦佩夏朝的这位皇帝,对于自己钦佩的人,他向来是不会伤害的。
确认尉迟源靖不是在开玩笑也并非他所为,萧睿的身影已经闪出了房间。
“爷。”萧睿刚出去没多久,扁理哲就走了进来。
“人进去了吗?”尉迟源靖看他。
扁理哲点头:“进去了。”
“那就叫几个姑娘进来伺候。”尉迟源靖心情很好,“明日可就离开这美女如云的云中月了。”
皇上病了,来的毫无预兆。
“父皇怎么了?”萧睿没有换衣服就直接到了甘露殿,神色紧张。
此时的甘露殿已只有卫君安、苏贵妃、邱凌涯在场,其他皇子皇女都已回去,钟昌去守着煎药还没回来。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苏贵妃怒气冲天,伸手扇了萧睿一耳光,“你不在宫里呆着,三天两头溜出宫,你还有没有规矩!”皇上病重,所有的皇子皇女都来看望,只有她的儿子不出现。
被太子嘲笑,这让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萧睿跪在地上不吭声。
邱凌涯知道萧睿是去监视驿馆的情况,但这些事他不能明说,只好求助于卫昭仪。
看在他们三个人同患难过,收到求助,卫君安出声道:“陛下今日上午突然晕厥,至今未醒。太医说,陛下脉息孱弱,没有中毒的迹象,应是操劳过度所致。四殿下毋须担心,陛下只要好生调养就会没事的。”
萧睿点点头,跪着移到皇上的床榻前。
“父皇,孩儿不孝。”
苏贵妃看在眼里,转而对卫君安说道:“卫昭仪,本宫有事要和你谈谈。”
卫君安看了看还未醒过来的皇帝,跟随苏贵妃走到甘露殿的前殿:“贵妃娘娘有何事?”
“本宫接受你之前的提议。”皇上病重,现由太子监国,这样下去,她的睿儿就无出头之日了。
卫君安愣了一下才明白苏贵妃的意思,可这会儿她没什么心情谈这些勾心斗角的事。
“贵妃娘娘,您给我点时间,等陛下病好了,我会去找您。”
苏贵妃也有些诧异:“你对陛下……”她不是太子的人吗?莫非,真的对陛下有了感情?
“以后再说吧。”卫君安对她友善地笑笑,又回到内殿,守在陛下身边。
看出卫君安的决心,苏贵妃走进内殿,拉起儿子:“跟本宫先回去,换了衣裳再来看你父皇。”
说是换衣服,其实是想私下训儿子。
一回到星辉宫,苏贵妃就呵斥退了所有人,询问儿子:“说吧,这些日子你总出宫,是去哪儿了?”
萧睿心里还记挂着他父皇的病情,对他母妃的问题就有点心不在焉:“没去哪。”
可这个答案却让苏贵妃更加生气:“你居然还敢欺骗我!金国使臣的夜宴你不参加也就罢了,之后的那么多天常常看不到你人影,你以为你在云中月那种风月场所流连忘返的事就能瞒过所有人吗!”
“母妃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我。”他明明就是皇子,却总被监视。
“混账!”苏贵妃怒道,“你是皇子,就要有做皇子的样子,若是觉得伺候你的人不够,可娶些名门闺秀作为侧妃。成日与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按照母妃的意思来办就是体统了吗?”萧睿苦涩的笑起来,指着星辉宫的某一处,“母妃,你可听见了那里传来的声音?”
顺着萧睿指向的位置听了听,隐隐有些歌声,却又夹杂着什么笑声。
“母妃想不起了?”看着母妃一脸茫然的模样,萧睿不知道该为谁悲哀,“你的儿媳,我的皇妃,香凝,她已经疯了。”
被关在房间里的第三天,香凝就疯了。萧睿实在不忍心,便把她放了出来,可一放出来她就又哭又叫又要自杀,无奈之下,还是只能将她关起来,让人看着。
苏贵妃好像这才回忆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媳。
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如果你看不下去,母妃可以做主让香凝回娘家休养。”
母妃的冷漠与绝情让萧睿心寒。
“不用,香凝是我的妃子,我就有责任照顾她。”萧睿很坚决,“我不会休了她!”
若不是因为他,香凝也不会有今天的遭遇,她应该嫁给一个关心她爱护她的夫君,而不是终此一生的疯癫日子。
苏贵妃也不想再谈跟香凝有关的事,她已经是他们母子间的一个伤,说再多,也不过是再去将这个伤痕添的更深而已。
“此事依你。”
萧睿不想说感谢,这种感谢他也谢不出口。
“还有一事你应该抓紧时间了。”与香凝疯傻一事相比,苏贵妃当然认为自己儿子的皇位与自己今后的太后之位更加重要。
“如今你父皇病重,按照祖制国事暂由太子处理。你外公已经派人来传了话,他会在朝政上给太子下套,你要趁这段时间好好表现,让那些中庸的臣子们好好看看你的能力,让他们都归于你,明白吗?”
“母妃,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东西?”萧睿满目的惊愕。
苏贵妃不以为然:“什么叫这个时候?你若不利用此时,还想等到年后你父皇为你封王赐封地不成!”
“我绝对不会跟大哥争这个皇位的!”他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这句话,但这次却格外的决绝。
“怎么能叫‘争’?”苏贵妃不再像过去那样骂他不争气,而是晓之以理,“你父皇用了二十一年的时间才将夏朝治理的如此安康,你也看到金国的跋扈,像你大哥那样的人继承皇位,夏朝的百姓能有安生日子过吗?你不是一向以侠义为主吗,百姓生活的不好,这就是你的侠义之心了?”
萧睿却有自己的说法:“大哥是好逸恶劳了些,但我们可以辅助他,况且,太子妃淑德贤惠,定能纠正他一些恶习。”
“不行!”硬的软的都不起作用,苏贵妃就怒了,“你必须去做!”
“我不会去做!”萧睿忍无可忍地说道,“母妃,你已经对不起皇后娘娘,我不能再对不起大哥!”
苏贵妃被他的话震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尽褪。
“你,你说什么!”
萧睿欲言又止好几次才悲痛地开口:“我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
第三十四章 德贤皇后娘娘之死
平仁四年
新皇登基不久,但天下已经是一派和谐景象。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嗒嗒”的脚步声从远及近,一个穿着绣有百鸟朝凤的大红色锦服的女子带着一众宫人走到庆安宫门前,不顾门口宫人的行礼就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陛下!”女子一进来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