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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还真是抢眼啊!两个俊男一美女,后面跟了一帮的仆人,浩浩荡荡的。卓玖玉冷眼笑了下,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碰见。
“老板娘,你在看什么呢?”阿昌够过脸也要看。
卓玖玉不耐地抄起一边的平底锅就把他给拍飞出去了。她自己放下窗帘,马车还在急急地赶路,粗实的马车里尽是些烧菜材料,还有些油盐酱醋锅什么的。
他们这是要赶去泊荷湖。水明心说,有个贵客包下了她那的三十多个姑娘去船上,酒菜的应酬打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请别家的餐馆提供。当卓玖玉问她是不是辰泽夜叫她这么做照应着她的时候。水明心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她这一看,卓玖玉不怒反倒笑了。水明心被她这么一笑也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其实撇开辰泽夜,卓玖玉想,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有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破的好。
当到了泊菏湖,卓玖玉才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这船造的金碧辉煌,奢华的令人咋舌。豪糜大气,叫人看了眼就完全是移不开眼了。船的四面甲板上表情刚毅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心地保护着。在京城里就是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人特多。屁大的事过个几天就全城都知道了。看样子,这船的主人是有意要别人注目他了。
所以,水明心亲自出马了。
来这种地方,水明心一般是不亲自出面的,可是这次,水明心却出现在了船上。
百花楼是干什么的。卓玖玉真是过了好久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再厉害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就都是没有秘密的。百花楼就是个幌子,背后有辰泽夜一手操控着。出入那种场合的要什么人没有,那么就要什么秘密没有了。
几年前,当她亲眼见到可怖狰狞的尸体横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这个曾经以为会依赖一辈子的人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末宫的宫主。
自从辰泽夜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时间真的能冲淡了一切,悸动过,只是那个时候太年轻,不懂爱。
伤脑筋的事真的不能多想,想多了就容易老。
玉满楼的老厨师们都来了。玉满楼之所以是个二流,不是它烧的菜不好,这些个老厨师不夸张的说都快算是国宝了,败就败在它拿不出排场。
那有钱的人请人吃饭还真就为了吃上美味的佳肴?
真这么想的那就是个傻子。
可卓玖玉死去的爹就是这么个傻子,不肯随大流搞大客栈的装潢,只把所有的钱都投到了菜色上了,弄到最后欠了一屁股的债就死了。
“老板娘,菜都做好了。”不出三个时辰,所有的菜都做的精美异常,让人不舍的下筷。
水明心下来船仓里检查的时候,看了菜也颇为吃惊连连赞赏。
船舱里到处都是人。派下来端菜的小姐各个更是貌美如花,卓玖玉围着个破围裙,头发随意的挽着,偶尔还暴着粗口,水明心却发现,她只消往人群中看一眼,就只看到了她。
即便是那么不经意的,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水明心阴漠的眼神看着看着就突然变的柔和了,很安心很安定的感觉。
船上的人各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旁边歌舞生平。
水明心戴着面纱,远远地坐在远离喧闹的地方观望着那里。
过了好一会。
一只小画舫就出现在湖面上了。
歌舞全停了。
一个翩翩公子微笑着站在船头。
船放下了甲板,站在画舫船头的公子哈哈大笑着左拥右抱走上了船。
“这京城的姑娘就是比扬州的好看。”
没错,此人正是被沈元希抓着来了京城替他卖命的自称苦命小书生的侯天弈。不过他站在花丛中就完全都没有了怨气。
“侯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果然是少年英才啊!”众多的京城富豪都围上来敬酒,哄的侯天弈喜笑逐颜。他开心地喝酒,毫不自谦。
“不过是个花花公子嘛!”卓玖玉趴在从船仓上船面的木梯偷偷地看这个神秘的人物,“看来也只是个光有外貌和金钱脑满肠肥的家伙。”
“男人有了这两样还缺什么,这还不叫完美?”
“阿昌,你过来干什么?事情做完了吗在这闲逛?”
“你还不是在着里悠闲地偷看。”撇了撇嘴阿昌不以为意。
“我是老板娘当然可以了,你是伙计偷懒还嘴硬!再不回去扣你工钱!”
“呀呀呀,又来这招,每次说不过就使这招,真逊!”阿昌对她吐吐舌头就下到船仓里了。
把他赶下去的卓玖玉也得意的笑笑。在玉满楼里,每个人都像是一家人一样,有时会吵吵架,又时会一起喝喝酒,开心的时候大家一起笑,伤心的时候大家一起哭。玉满楼就是大家避风的港湾,有种温暖的感觉带给大家。
所以,不管有多艰难,她都要背着玉满楼走下去。
船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
水明心远远地坐着,她实在好奇这隆兴的老板是个怎样的人,本来她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另一个人便是沈震华,他冷眼旁观着,今早听说隆兴的老板请大家一起喝酒叙叙。丝绸产业一直是沈家独占大块的,现在居然有人敢无视沈家商行公然地拉拢丝商,凭直觉这个人绝非表面看来的那么轻浮毛躁,但他又看不出什么不妥。
越摸不清底细的人就越是危险。他沉稳地轻啜清酒完全杜绝自己于喧闹中。
“你有没有发现,那最角落的一桌那老头很奇怪啊!”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卓玖玉气大地揪他的耳朵。
“痛,痛,痛!”阿昌尖叫着。
听到船舱里传来声音,心境极静的沈震华寻着声音望过去。
他呆愣在那。
“素婉。”他喃喃道。
一晃眼他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难道是幻觉?”他想再看个究竟,但那侯天弈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走到他这桌来,全桌的人都站起向他敬酒。
人挡在那里,等到人散开了,他再想看,就什么人影都没有了。
果然是幻觉。
素婉,素婉。他在心里默念着,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为什么这些年他连梦都没有梦到过她,今天却让他看到素婉的幻像。
是不是素婉知道他真的很想她所以来看他了。是不是他真的老了,素婉在招他一起去她的世界了呢。。。“痛!痛!痛死了!”阿昌被卓玖玉擦着药水毫没风度的大叫。
“谁叫你还手的!害我们两个从木梯上摔下来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是谁在摔下去的时候护着你的,要不是我挡着,现在这些伤可都在你身上了!”
“是,是,是。我可得多谢你了!”卓玖玉笑着重重地在他的伤口上一按。
阿昌痛的叫起来。卓玖玉毫不示弱地拉扯他的耳朵,两个人在玉满楼的老厨师中间打打闹闹嬉笑不停。
“京城的姑娘可真是漂亮又热情啊!”侯天弈完全沉浸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元希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是吗?那么,在女人堆里这么吃香的侯公子怎么就独独搞不定自己的未婚妻呢?”
被他一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侯天奕不得不拜倒在他独步天下的毒舌下,“我带那群老色鬼上了船,叫了几十个姑娘陪他们,他们都乐不思蜀了!”
“还有,你不知道那个老板娘好可爱啊!”
“哪个老板娘?”
“说了你也不认识,在船上认识的,专门管我们的饭菜的。是个脾气有点差,但是很特别的女孩子。还有啊她家做的菜特别好吃,咱们把她家厨子买下来放在自己家里专帮我们煮菜,你看怎么样?”
“你要真挖了她的人,我保证你会不觉的她可爱了?”
“为什么?”
“因为她会拿把菜刀砍死你!”
“你说,你爹那只老狐狸相信了吗?”
沈元希歪着嘴角淡笑,“他要是真那么轻易就相信你演的那出戏,那这游戏玩起来一点都不刺激了。”
“你老爹是只老狐狸,你是只小狐狸。”
“不,你说错了。”
“恩?”
他大笑,却没有笑到眼里。
“我是只狐狸精。”
=奇=不能说的秘密“有消息了吗?”
=书=“什么事?啊,我头痛。”侯天弈嘟嘟囔囊地拉回被他扯掉的被子,他昨天三更才从青楼里回到客栈,这家伙这么早就来烦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网=“昨晚又去哪斯混了?”见拉不动他,沈元希索性坐在床边抱胸斜睨他。
“哎呀!怕了你了,你自己看。”受不了的侯天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未开封的信给他然后拉上被子蒙着头继续睡。
沈元希撕开信,他取出张信纸,细细地读。
“看了这么久,信上说什么?”侯天弈本来是侧睡的,他听到半晌沈元希都没有声音,他褪开被子坐起身来,一把抢过信纸。
“这。。。”低头阅信,目光只流跃过一页,俊秀的眉就皱了起来。侯天弈突然收起公子哥的腔调正色地望着同样一脸严肃的沈元希,“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侯天弈顿了顿,如水的眸光看不出任何端倪,“那可是你的。。。”
“按原计划进行。”他冷冽着眼神,小心仔细地拿这信放到重新点燃的烛台上烧起来,慢慢的烧着了一角的信纸呼地烧成了一团火圈,随着室内气流的浮动一明一灭的闪动着,映在他好看的黑发上,跃动的火光照着他俊美的侧脸晦明不清。
“嗨,客官请问几位啊?要点些什么菜,咱们玉满楼最出名的菜是。。。”
“少废话!”为首的彪悍大汉不耐地纠起阿昌的衣领,“叫你们老板娘出来!”
“我,我们老板娘她今天不在,呵,呵。”被他拎的脚尖离了地的阿昌在空中讪笑。
“是吗?”那彪汉半信半疑。
“小的怎么敢骗大哥您呢?”
“量你也没这个胆子。”把他扔在地上一行人正走向门口。
阿昌正想舒口气擦擦冷汗。
“阿昌!死哪去了,再不出来扣你工钱!”
“恩?”那彪汉怒地扭转过头,对惊恐的阿昌亮了亮他可怖的发达肌肉。
“哈。。。原来她在呢?我,我真不知道。”阿昌吓的连连后退。
“怎么了,叫了半天没人搭理我?”裹着条破围裙,手里拎着跟大蒜,头发还零星沾了几根菜叶的卓玖玉怒冲冲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正好和个人撞了个满怀。
好,好结实的肌肉。。。
她顺着铁板般的胸眼神慢慢地往上移,拉杂的胡子,凶神恶煞的脸,两只鸡蛋大小的眼睛。那人的身后更是跟了一大帮长的同样凶神恶煞的兄弟,他们纷纷吓人地弓起手臂胸膛露出硕实的肌肉。
“这,这是哪啊?我,我好象走错地方了。打扰了。。。”卓玖玉很没气质地低头要逃。
“还想溜?”那彪汉轻易地就从后面拎起她,像捉小鸡一样把她拎在手里看她拼命挣扎。
阿昌无力地呻吟,原来还指望那些个蛮人看到他们年轻貌美的老板娘会手下留情怜香惜玉点,可是她这副打扮连他都想揍她了!
“你就是这的老板娘?”彪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是啊!”卓玖玉谄媚地笑,“要不您放我下来咱们喝喝小酒慢慢聊,你看怎么样?”
见他有些心动,卓玖玉没了命的大呼,“还不给这些个大哥上最好的菜啊!”
一个时辰后,就变成另一番的情景。。。
“来,来,再喝,咱们不醉不归!”彪汉豪爽地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大哥,我再敬你!”卓玖玉忙帮他倒满酒,几伙计忙给其他彪汉添酒。
“妹子啊,我好久没遇到像你这样的知音了!”他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这几个兄弟原本都是大林山的山贼,可这几年连做山贼都得有技术含量啊!我们做不下去了,就想从良。
没想到那帮世俗的家伙狗眼看人低,一看我们的长相,一个人也不肯雇佣我们,唉,日子难过啊!”
抹了把鼻涕在站在他身旁帮他斟酒的阿昌的袖子上,“我们也是没有法子才干上这讨债的衰事啊!”
“讨债?!”大家都吃惊地惊呼。
“是啊,就是讨债,有个公子给了咱们几百两叫我们来这里闹事。”彪汉无辜地道。
“等一下,等一下,卓掌柜的,你不能就这么冲上去。”
卓玖玉一溜烟的冲开重重阻隔,她冲上具她新认的大哥——也就是刚刚的彪汉田虎所说那间房。
门被她碰地踹开。
画面就在那一刻静止。。。
房内的公子正坐在藤椅上忙碌地与跨在他身上秀色外露的美女热情的拥吻,门口的卓玖玉嘴巴大的可以塞进去个包子。后面的店小二和老板瞪大了眼睛僵在了那里。
“我等你很久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仍没停下手中活儿的侯天弈转脸风情万种地对她潇洒的笑。
“是你?”原来是昨天在船上遇到的公子。可他为什么要买人来她那闹事呢?她好象没得罪过他,记得昨天两人还聊的挺开心的啊。
“这是一千两的银子,足够你重新买下比你现在的店大几倍的钱了。”他直接把银票抛在桌上接着热吻怀中的可人儿。
“恩?”卓玖玉不懂地看着他。
“我要买你的店。”他邪笑着轻轻地道,“哦不,准确的说,我要买下你们那整条街的店。”
他潇洒地甩了甩高高束起的发。
“你说买什么?”
“买你的店啊!”旁边围观免费看春宫香艳图的路人甲路人乙都忍受不了她的迟钝。
“什么!”她立马变回刺猬护体的恐怖人物冲上前去猛掐他脖子。
果然是一提到玉满楼的事就变了个人了啊!
“咳,你别激动啊!”侯天弈哭笑不得,“有话好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拆我的店,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朝着躺在床上的妖艳女人微笑,“凤儿,到我的金店里随便挑件东西,就当我给凤儿赔罪了!我今天没空,过几天再来找你。”
那叫凤儿的女人也不生气,她穿好了衣服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啃了下,“冤家。”
她依依不舍地出了门,“记得来找我哦。”
“保证。”侯天弈朝她眨了眨眼并给了她个飞吻。
在旁边的卓玖玉寒的直哆嗦。
“你不同意?”侯天弈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问她,“不过不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买下那条街的。”
“你,你。。。”卓玖玉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我要告官!”
“好啊,你去告吧。不过,告官啊,你得找人写状纸啊,要是找到熟人给你打个八折那就是三十两。打通关系提前预定,二十两。告前先打三十大板外加因浪费各官差大哥宝贵的时间而多付的精神损失费,不多,也就五十两银子。那么总共。。。”
“一百两。”卓玖玉顿时泄了气自己说出来了。
“卓掌柜果然聪明。”侯天弈大笑着拍手。
看到她豆大眼泪珠直往下掉,以给天下女人幸福为己任的侯天弈马上不舍地上前哄她,“喂,喂,你别哭啊!你哭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嘛!”
“不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还不如让她哭哭心情还好一点。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像正经道,“你要想保住你的玉满楼就要去找一个人。”
“谁?”
“沈震华,沈家老爷子!”
“怎么可能!他可是京城第一首富耶,他怎么肯见我这种小角色!更不会闲的吃饱饭没事做帮我的忙吧!”
侯天弈撇了束高的发,“你那么聪明,事在人为嘛!”
事在人为,好轻巧的四个字,真办起来哪那么容易。
“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隆兴的老板就会派人来平了这条街。我们老板将来是要和沈家坐一条船上混饭吃的,你想啊,你搬出了沈老爷子来保你,。电子书我们老板能不给面子?”
“说的有道理。”
“就是嘛,加油啊!”他强拉过她的小手亲了亲,“这是本少爷送给你的的幸运之吻,给你力量的啊!”
“恶!”卓玖玉照样僵着脸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他给踹飞了!
“老板娘,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不然你以为呢!”
“可是,可是。。。”为什么方法有那么多种他们偏偏要假扮收粪的呢!真的好臭啊!
“别可是了!快跟我走!”一声令下,一身粗布劣服打扮的卓玖玉蹑手蹑脚地推着拉粪车进拐弯到了沈府的大门前。
“哇!”阿昌张大嘴感叹。
“哇!哇!”卓玖玉张更大的嘴感叹,好大好豪华啊,连门口的那对石狮子都比别的富豪家前的有气势,京城第一家族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么漂亮,要是能在里面住上一天,她死也甘愿了呀!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刚要跨进门口,却被一队护院拦了下来。
糟了!难道他们看出来他们不是原来的那对收粪夫妇了吗?这次完蛋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毒打他们一顿然后报官呢?
正在卓玖玉和阿昌胡思乱想中。
“你。。。”那护院头领捏着鼻子指着卓玖玉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卓玖玉吓的脸直往领子里埋;紧闭着眼睛直哆嗦。
“你。。。你。。。你。。。香婶你又长胖了嘛!”领队的护院讲着这个冷的冻死人的冷笑话哈哈